外事暂且不提,单说贾代儒家里,经过贾瑞的好一番折腾,生活状态终于有所提升,但从奶奶贾韩氏的角度细算起来,不过是孙子身边多了两个女人,一个年轻漂亮点的女子和一个年纪大点的洒扫婆子,一个叫宝珠姑娘一个叫王婆——大家都这么叫她们。
这算什么呢?
妻不是妻,妾不是妾,姨娘也不是姨娘,婢女也不像是婢女,就连那婆子也不像是婆子——哪有婆子比自己穿着打扮还体面的?
更重要的是,她们现在实际上仍算是宁国府的人,不是贾瑞家的人。
族长家里有体面的丫头在孙子身边伺候着,以后还怎么管教孙子?
好在不用自己出钱养活她们,要让贾代儒每月花费一两银子和半吊钱去养这样俩人,这比杀了他还难受。而且,明年不管如何,孙子的婚事总会有个结果,自己距离抱重孙子又近了一步。
贾瑞倒是一清二楚,这种纠结的根源只在于——自己太弱了,如果自己真的有体面,有了举人、进士功名什么的,还需要如此吗?
这种纠结其实也代表了宁国府贾珍、贾蓉、尤氏和秦氏的复杂态度。贾珍已经许下诺言,但宝珠这样的规格明显“超标”,贾珍或不在乎,但贾蓉肯定舍不得,尤氏夹在中间,左右腾挪……于是便出现了这样一种奇葩的格局。
这种事贾瑞在后世见过太多了——给超规格的奖赏加一个激励性的限制条件,没想到刚穿越自己就遇到了。
无所谓,只要有时间,贾瑞有信心在短时间内“收了”宝珠的心和身,只要来了,就别想着走,不管是妻是妾是姨娘,今生今世就随了瑞大爷吧!
小院里最伤心的莫过于清夷。
她原本就是贾代儒夫妇给贾瑞预备的媳妇,从十岁开始就进了门,原先小时候还能跟贾瑞一起说说话、聊聊天什么的,也算有了点“感情基础”,贾瑞也算争气,一度过了县试。没想到,随着年龄的增大,贾代儒愈加重视“男女大妨”,像防贼一样防着贾瑞亲近自己,说是怕影响到他的科举。
对这样一个在身边陪着一起长大的年轻女孩,虽说长得不如宝珠、瑞珠俊俏,好在知根知底,有相当的感情。
即便是一块石头,在自己身边晃来晃去五年,也能够“看”热了吧。
只是原来的贾瑞在领略了外界各类女子的风情之后,再也对她生不起“感觉”。
话说这贾瑞的嗜好也真是够重口味的,他喜欢的都是那一类风骚少妇型的,反倒是对青涩的年轻女孩儿兴趣不大。以前,好不容易跟着薛蟠去了一次高档妓院,点的也是一个20来岁的风骚女子,被薛大少笑了好几天,说他不识好货。
不管怎样,无论从哪个角度看,绝不能忽视她。
于是贾瑞便有意地重新接近她,并适当地加以安抚。
“哟,小清穿上新衣服,比以前好看多了”贾瑞敢肯定绝不是说瞎话,宁府的新衣服确实不错,秦氏的眼光果然毒辣,在送给宝珠衣服的时候,给小清也选了一套,而且给小清选的衣服肯定是用了心思的。
小清顿时红了脸。
贾瑞不管不顾,只管自己疯狂输出:“咱们小清还是有底子的,过两年长开了,保管更漂亮,将来肯定能生几个大胖小子。
嗯,对了,小清,你愿不愿意给我生个孩子?你整天伺候奶奶的,她有没有跟你说过这事儿?”
“瑞大爷,你现在是一点不怕爷爷了吗?”
“怕呀,为什么不怕呢?”贾瑞装作害怕的样子四处观望,“以前我跟你聊天他都不让,现在我算是想通了,所谓‘礼不下庶人’,咱们家就是庶人之家,如果整天也分什么男女大防,无疑是自己用绳子把自己的手绑起来。更何况,你和奶奶时不时都要出去买菜,怎么可能天天遵守什么礼法?”
“呵,你这些轻薄的话我回头告诉爷爷去,看他不打你的手心。”
“千万别,这是咱们的私房话,别随便乱说啊”
“谁乱说了……”
“好小清,回头在爷爷面前多跟我说点好话”
“那你也得做点正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