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秦墨喃喃自语，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的提线木偶。他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更无法原谅自己。

他曾经无数次幻想过与白灵重逢的场景，却从未想过会是以这种方式。他宁愿白灵恨他，怨他，也不愿看到她冰冷地躺在自己怀里，毫无生机。

「啊——」 秦墨仰天长啸，声音悲愤欲绝，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久久不散。他握紧拳头，狠狠地砸向地面，鲜血顺着指缝流淌，但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秦墨……」

一个虚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秦墨猛地抬起头，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看向白灵，发现她的眼皮微微颤动，似乎要睁开眼睛。

「白灵！你醒了！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秦墨激动地语无伦次，他小心翼翼地将白灵抱在怀里，生怕一不小心就会弄碎了她。

白灵缓缓睁开双眼，眼神迷离，像是还没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她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记忆的碎片如潮水般涌来，让她头痛欲裂。

「秦墨……我这是……」 白灵的声音虚弱无力，像是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

「白灵，你什么都不要说了，好好休息，我在这里陪着你。」 秦墨心疼地看着白灵苍白的脸色，柔声安慰道。他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白灵的脸颊，感受着她微弱的呼吸，仿佛拥有了全世界。

白灵微微点头，她想要说些什么，但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发不出任何声音。她只能用尽全身力气，紧紧地抓住秦墨的衣袖，像是要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

「秦墨……我……我好像……」 白灵断断续续地说道，她的声音越来越弱，眼皮也越来越沉重。

「白灵！你想说什么？你告诉我！不要睡！不要睡啊！」 秦墨慌了，他感觉到白灵的生命气息正在快速流逝，像是断了线的风筝，再也无法挽回。

「我……好像……不是……」 白灵的话还没说完，她的手无力地垂落，眼睛缓缓闭上，再也没有睁开。

「白灵！——」

「白灵！——」 秦墨的嘶吼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如同困兽的哀嚎，充满了绝望和痛苦。他死死地抱着白灵逐渐冰冷的身体，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她冰冷的肌肤。

他多么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梦醒之后，白灵依旧是那个高傲冷艳的商界女强人，对他冷嘲热讽，对他颐指气使。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安静地躺在他的怀里，仿佛一尊精雕细琢的玉雕，美丽却毫无生机。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秦墨喃喃自语，声音嘶哑，仿佛砂纸打磨着粗糙的石板，让人听了心酸。 他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更无法原谅自己。如果他没有离开，如果他早点找到她，如果他能保护好她……

可是，这世上没有如果。

秦墨的脑海里像放电影一样，一幕幕闪过他与白灵的过往。初遇时的惊鸿一瞥，相处时的甜蜜温馨，争吵时的怒火冲天，以及最后分别时的决绝无情……

那些曾经以为会永远铭刻在心底的画面，如今却像被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雾霭，变得模糊不清。

「啊——」秦墨仰天长啸，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悲痛和悔恨。他猛地站起身，将白灵轻轻放在地上，然后发了疯似的冲出房间，冲出公寓，冲进冰冷的夜雨中。

雨水无情地拍打着他的脸庞，却浇不灭他心中的痛苦。他漫 aimlessly 地在街头游荡，任由雨水冲刷着他的身体，仿佛要将所有的悲伤和绝望都冲走。

「秦墨！你疯了吗？！」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秦墨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看到沈一鸣站在不远处，脸上带着一丝焦急和担忧。

「滚开！这里不关你的事！」 秦墨冷冷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厌恶和排斥。

「白灵她……她怎么样了？」 沈一鸣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

「死了！」 秦墨冷冷地吐出这两个字，仿佛在说一件与他无关的事情。

沈一鸣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无法相信，那个曾经与他并肩作战，一起经历过生死考验的女人，就这样离开了。

「都是你！都是因为你！」 秦墨突然像一头受伤的野兽，朝着沈一鸣扑了过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狠狠地抵在墙上，「如果不是你，白灵就不会死！是你害死了她！」

「你冷静一点！」 沈一鸣用力地掰开秦墨的手，想要解释，却被秦墨一拳打在脸上。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 」 秦墨怒吼道，「白灵死了！她死了！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

秦墨的拳头如同雨点般落在沈一鸣的身上，沈一鸣没有还手，只是默默地承受着。他知道，秦墨现在需要的不是理智，而是发泄。

「秦墨，住手！」一个清脆的声音在两人耳边响起。

秦墨和沈一鸣同时愣住，他们 slowly 地转过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白灵站在不远处，脸色苍白，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们。

「白灵？！你……你不是……」 秦墨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白灵，说话都变得结巴起来。

「怎么？看到我还活着，你很失望吗？」 白灵冷冷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白灵？你…你不是……」秦墨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白灵，说话都变得结巴起来，像个被卡住喉咙的破风箱。

「怎么？看到我还活着，你很失望吗？」白灵冷冷地讽刺道，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秦墨愣在原地，任凭冰冷的雨水打湿他的衣服，浸透他的头发。他机械地眨着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沈一鸣也同样震惊，但他很快冷静下来，上前一步，仔细地打量着白灵，试图从她苍白的脸色和冰冷的眼神中找到一丝破绽。

「你…你真的没事？」秦墨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祈求。

「怎么？我非得死了你才甘心？」白灵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嘲讽道。

秦墨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攥紧，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他想要解释，想要道歉，想要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却发现自己连迈出一步的勇气都没有。

白灵看到秦墨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五味杂陈。她原本以为，再次见到这个男人，自己会毫不犹豫地给他一巴掌，然后转身离开，永不回头。

可是，当她真的看到他为了自己的「死」而失控崩溃的时候，她的心却像被针扎了一样，密密麻麻地疼。

「你…你为什么要回来？」秦墨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语气中充满了苦涩和自嘲。

「我为什么不能回来？」白灵反问道，眼神冰冷， 「这里难道是你的地盘？」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秦墨慌乱地解释道，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他只知道，他不想再失去她一次。

「那你是什么意思？」白灵步步紧逼，逼得秦墨无路可退。

「我……」秦墨语塞，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白灵看着秦墨狼狈不堪的样子，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报复的快感。她冷冷一笑，转身欲走。

「你要去哪？」秦墨见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语气中带着一丝慌乱和祈求。

「我去哪跟你有什么关系？」白灵用力地甩开他的手，眼神冰冷， 「别忘了，我们已经结束了。」

「结束？谁说结束了？」秦墨一把将她拉进怀里，紧紧地拥抱着她，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白灵，我求求你，不要再离开我了……」

白灵挣扎了几下，却无法挣脱秦墨的怀抱。她能感受到他身体的温度，听到他强有力的心跳，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气息……

所有的一切都让她感到安心，让她感到温暖，也让她更加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对这个男人，终究还是放不下。

「秦墨，你放开我！」白灵的语气软了下来，却依旧带着一丝倔强。

「不放！」秦墨固执地说道，「除非你答应我，再也不离开我。」

「你…」白灵气结，这个男人怎么还是一如既往的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