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蛇打七寸,郁天宝就是郁德富的七寸。
见郁德富犹豫,郁瑶继续拱火:“你要是不敢面对,可以请人帮你去看。我相信大队有很多人愿意帮忙。是吧,福田叔?”
“没错,德富你要是不敢,我去帮你看。”
这个福田是郁德富小学同学,和郁德富从小就不对付,只要看到郁德富吃瘪就高兴。
郁瑶特地点了他的名,就是要逼郁德富行动
郁德富脸上难看:“不用了,我自己去看。”
韩凤兰此刻心已经慌得一比,面上还不敢泄露一丝一毫,见郁德富真要过去,一把拉住他,“德富,郁瑶今天胡闹的还不够吗?你竟然还相信她的挑拨离间?”
说着韩凤兰眼里满是失望,泪水顺着脸颊流下:“德富,我真的很受伤,我在心里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这么多年,我对你、对整个家如何,你是最清楚的,我怎么可能背叛你?”
她拉着郁德富,看向郁瑶:“郁瑶,你恨我就算了,我和你爸没时间陪你瞎胡闹。”
郁瑶盯着韩凤兰的眼睛,“是我胡闹,还是你心虚了?”
韩凤兰故作镇定:“我有什么可心虚的,我只是累了,不想陪你胡闹。德富,我们走。”
她这副急着离开的样子跟平常得理不饶人的样子相差太远,反倒让人觉得奇怪。
在场的吃瓜群众瞪大了眼睛,开始猜测绿帽子的事是不是真的。
郁德富没动。
他的目光落在韩凤兰脸上,神情充满了怀疑和探究。
“为什么这么看我?天色不早了,你上了一天班肯定饿了吧,回去给你做饭。”
韩凤兰本就心虚,被他这么盯着,说出口的话稍显底气不足。
郁德富这才发现她脸色比平时白了很多。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脸色沉沉,没说话,拉开韩凤兰的手,转身朝拖拉机走去。
韩凤兰脸色煞白。
这次真的完了。
犯人都五花大绑得坐在拖拉机上,郁德富走过去,目光落在李卫兵脸上。
看清李卫兵五官的一瞬间,郁德富脸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二话没说,走到韩凤兰面前就是两巴掌。
韩凤兰猝不及防被他跌倒。
郁德富一边拳打脚踢一边咒骂出各种恶毒的词语。
“贱人!贱人!竟然敢给我戴绿帽子,我打死你个贱人!水性杨花的荡妇,不要脸的破鞋……”
韩凤兰被打的吱哇乱叫。
郁德富动手太快,其他人都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后,立马上前拉架。
李卫兵刚动,就被公安按住了。
妇女主任于兰:“郁德富你反了天了,敢在我面前动手。快给我放开。”
郁德富眼睛都红了,看韩凤兰的目光恨不得吃了她。
郁红兰跑到韩凤兰面前,扶着她,“妈,你怎么样?你没事吧。”
她和弟弟都长得像李卫兵,尤其是弟弟简直和李卫兵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郁德富肯定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女儿了。
她以后要怎么办,现在只有妈能帮她了。
韩凤兰脸上淤青,嘴角流血,顾不上理会郁红兰,走到郁德富面前求原谅。
“德富,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你原谅我好不好?”
郁德富一脚踹在韩凤兰胸口踢开她,“奸夫淫妇,等着吃枪子儿吧。你们不是要床头柜吗?我知道在哪。”
“不,德富,你不能说。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别交出去。”韩凤兰拽住郁德富,一旦交出去,她和郁红兰就完了。
男人狠起来是不讲情面,公安很快就根据郁德富提供的信息找到了床头柜。
里面除了有韩凤兰母女和李卫兵联系的证据,还涉及到去年邻省一起悬而未决的入室抢劫灭门惨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