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料他们才刚走进门,池秽就被一个哭哭啼啼的女人一把抱住了胳膊。
“阿池,你怎么才来啊?我好害怕……爸爸要撑不住了……”
池秽刚想推开对方,就想起了方才系统规则里写的那条:不得违背NPC的意愿。
无奈之下,他只好僵着胳膊没有动弹,还得装成一副绝世好男人的模样去安慰她,“金兔,你别难过了。”
“……”
空气莫名安静了三秒钟。
可能……效果不是很好?
只见金兔倏然抬眸,目不转睛地盯着池秽。
她的肤色不算白,偏黄黑皮,眼睛挺圆,却在这时被她略微眯起,变得狭长而有些诡异。
“怎么了?”池秽故作镇定地问她。
屋檐处折射下来的光线倒映在金兔纯黑色的瞳孔中央,她绷着唇角,语气有些不可思议,“你刚刚叫我金兔?”
“明明你以前从来都是叫我兔兔的。”
池秽:“……”
柏寂野:“噗嗤——”
金兔抬眼瞪着柏寂野,语气不善,“你笑什么?”
柏寂野连连摆手,“没笑,我哪敢笑啊。”
金兔冷哼了一声,“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柏寂野抬手指了指池秽,“我是他奴才。”
池秽:“??”
金兔显然不太在意柏寂野的身份,也懒得深究,总之就是一门心思都花在了池秽身上。
没多久就腻腻歪歪地拉着池秽的手进了病房。
看她那样子,哪里还有一点快死了父亲的女儿形象。
相比于池秽,柏寂野这边的处境就比较尴尬了。
毕竟他只是一个没名没分,没权没势的小村民。
甚至要不是有池秽带着,他估计都没有机会出席这种场合,更别提什么进入病房探望这种难如登天的事情了。
没了主要NPC,他也就没了线索。
至于系统发布的任务,他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不过急于一时从来就不是柏寂野的风格,享受当下才是。
……
等池秽终于摆脱了某个娇滴滴的恋爱脑以后,柏寂野早已不见了人影。
他拖着疲惫的身躯回了房间,转了一大圈才发现,这小镇属实有点太穷了些。
住的全是木头房先不说了,就连洗澡间还是茅草屋式的公共澡堂。
一个池子,一个茅草屋檐,没了。
那池子里装着的还是一潭死水,也不知道洗过多少人才会换一次。
一想到这里,池秽的火气更大了。
没忍住从包里掏出手机,给柏寂野连着拨了好几通电话。
结果对方一个没接,而且还个个都响到了自动挂断。
池秽甚至都有些怀疑,柏寂野不会干脆直接把电话铃声当做平日里的轻音乐来听了吧?
终于,在打到第七通电话的时候,柏寂野接了。
电话那头传来“咕咚咕咚”的水声,还有泡沫落地的声音。
池秽动了动唇,“柏寂野,你死哪儿去了?”
“老子现在在洗澡,再打告你性骚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