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这个女人今日伤了他,还是她说过的那些靠山,他都不能让她活着走出这个山庄!
众人一面给男子止血,一面又点火把下水追人。
山庄里火光隐隐,一时杂乱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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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逸川让人去报官的同时,还手书了一封信给知县大人。
周知县看过信,也知道了沈南葵的身份非同寻常,连忙派遣官兵来寻人。
有一位经年的老吏,办案无数,经验丰富,在来安镇一番探查,立时便找到了些蛛丝马迹,循着目击者的指证,他们来到了一处十分隐蔽的山庄之外。
“应该就是这里了。”老吏沉吟道。
里正和顾逸川也在随行之列。
时间已过了大半日,眼下天都黑了,顾逸川早已心急如焚,忙道:“还请刘捕头立即带人进去探查。”
刘捕头点头,右手一挥,一队官兵便破门而入。
山庄里的人看到来了官兵,全都慌乱不已。
刘捕头见此情形,愈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下令道:“全都抓起来,严加审问!”
没多久,他们便抓住了想要偷偷从后门溜走的男人。
刘捕头眼睛一眯,“吴绍,是你?”
吴绍便是先前的男人,他身上的伤已经包扎好了,此刻被人发现,只能假做惊讶。
“刘捕头,你怎么来了,是来寻我喝酒的么?”
刘捕头不假辞色,“你看我这副样子,像是要喝酒吗,我问你,你今日是否抓了一个女子,她人在哪里?”
吴绍满脸不解,“什么女子,我这山庄里只有男仆,刘捕头想找女人,怕是来错了地方。”
“别装傻了,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这伤啊……”
吴绍眼珠转了一圈,“前几日我我一时兴起,便在街上买了一条狗,原是想养着玩的,可那畜牲不听话,竟敢咬我,我便把它宰了。”
“你身上有血迹,难不成是刚宰的?”
“正是……”吴绍点头。
“那狗呢?”
吴绍一指荷塘,“扔水里了。”
刘捕头神情似笑非笑,“你既宰了他,炖一锅狗肉汤岂不正好,扔了做什么?”
吴绍干笑两声,“呵呵……它咬了我,我实在厌烦,索性就扔了。”
刘捕头不愿再与他周旋,忽然伸手在他身上摸索起来,从他怀里掏出了一根带血的发钗。
顾逸川瞳孔一缩,立时抢过发钗查看。
“刘捕头,这正是我娘子的发钗!”
他看向吴绍的目光直欲噬人,“说,我娘子在哪里!”
见事情败露,吴绍心中也满是慌张,他咽了咽口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顾逸川忍无可忍,猛然提起拳头向他砸去,每一下都像是要把他碾碎。
“我娘子究竟在哪!”
此人身上这么多血,他不敢想象,这里面有没有自家娘子的……
一名捕快过来回话。
“头儿,山庄里并没发现我们要找的人。”
顾逸川一愣,心里的恨意霎时爆发,他死死掐住吴绍的脖子,“快说,她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