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嫁到顾家不过数月,何时又得罪了这样的人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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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阿远跑回顾家报信。
众人以为阿巧被人拐了,全都吓了一跳,顾逸川担心阿巧和沈南葵出事,叮嘱梁氏去族中召集人手,而他则先行一步,匆忙赶往镇上。
在镇上挨家挨户问了许久,终于打听到有人看见她们的去向。
顾逸川一路找过去,几条巷子都寻遍了,才在一条死胡同里,找到了瘫坐在地上的阿巧。
没看到沈南葵的身影,他心里莫名慌乱,忙过去抱起阿巧。
“阿巧,小叔来了,你怎么了,你小婶婶呢?”
阿巧哭得泪都干了,看到他来,委屈地双手抱住他的脖子,哭道:“阿巧腿疼,走不了路,小婶婶被坏人绑走了,小叔,你快去把她救回来……”
顾逸川只听到一句她被人绑走了。
他的心顿时犹如被人揪住,一下就僵在了原地,一股懊悔涌上心头。
都怪他!
如果他今日来接她,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可他没时间后悔。
她下落不明,安危不知,此刻还不知道有多害怕,他得赶紧找到她才行!
时间紧迫,顾逸川抱起阿巧便往回跑,半路遇上梁氏和里正带着人赶来,他简明扼要地把事情说了,请里正叫人去县城报官,再派出人手随他去找沈南葵。
里正得知歹人是冲着沈南葵来的,心里愈加重视起来,立即点了人去报官,又带领众人跟着顾逸川找人。
毕竟,沈南葵是他为私塾寻来的夫子,在她这些天的教学下,学生们提升显着,上至父老乡亲,下至学子,都对她交口称赞,无有不服。
他可不能让她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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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葵在房中待了不知多久,只觉得外间蝉鸣声渐渐弱了,光线也暗了下来,应该是快天黑了。
忽然,房门一响,有人进来了。
下一瞬,沈南葵身上的麻袋就被取走,她这才看清眼前的情形。
外面正是傍晚,房间里点着蜡烛,所以光线并不昏暗。
眼前的人是个男子,约莫三十岁左右,面白微须,衣着富丽,此刻正一脸惊艳地盯着自己。
“我竟不知道,来安镇上还有这样的绝色?”
他一双小眼睛里露出垂涎,“乖乖,这小小的乡野之地,怎么就藏了你这样一朵娇滴滴的牡丹花?”
沈南葵却只静静盯着他。
这个人,她不认识。
那人见沈南葵对他没有任何反应,甚至眼睛里连一丝畏惧都没有,越发感到新奇。
他拿去沈南葵口中的抹布,随手往地上一抛。
“真是不会怜香惜玉,对待美人儿,怎能如此粗鲁呢?”
沈南葵适应了一阵,已经麻木的嘴才恢复知觉,她看着他。
“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
那人嘿嘿一笑,“鄙人的名字,美人不必知道,只要叫我一声哥哥便是了,至于为什么抓你……”
他摇了摇头,“这怎么能算是抓呢?应该叫作请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