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怎么,那么有自信可以杀死我?”
伏黑甚尔偏了偏脑袋,高大的身躯挡在槐凉身前,“看来天元对你的用处很大?”
夏油杰表情沉静:“你要当出头鸟啊?”
“和她很熟吗?”
伏黑惠快被眼前的情况给弄迷糊了。
便宜老爹下意识维护黑袍人的动作,怎么看怎么古怪,还说不认识,骗小孩子呢!
再一看夏油先生说的话也分外古怪,难道重点不应该落在黑袍人拿走的两面宿傩的手指上吗?
怎么还探究起,便宜老爹与黑袍人的关系上了?
还有没什么叫做‘天元对你的用处很大’?
所以隐隐传来风声说天元大人不是失踪,而是被人为杀死的传言……就是夏油先生干的?
那自家五条老师该不会也是参与者吧?更重要的是,听到这样的秘辛,他该不会也要被灭口了吧!
伏黑惠表示心好累,面前站着三个人,没有一个是可以信任的。
他现在是装晕比较好,还是趁他们剑拔弩张打起来后比较好呢?
“和你有什么关系。”
槐凉向前一步,直面夏油杰的质问,“上次就没能留下我,我很好奇,是什么错觉让你觉得这次可以做到?”
变声器将她的声音扭曲,夏油杰仍感受到了话里的冷意。
他下意识就想要解释:“我只是觉得这里不是个谈话的好地方,两面宿傩的手指,你准备拿它去干嘛?”
什么情况?
不过随口一句怼人的话,对方竟然就立刻放缓了态度,难不成……
算了,既然他有想要‘谈谈’的意思,也不必把局面弄得如此僵硬。
毕竟,天元的结界本源还在他那儿,正好先混个‘脸熟’,以便之后行事。
“想谈?可以。”
槐凉抬手,一道凭空乍现的触手缠上伏黑惠的后颈处轻轻一勒,他便失去了意识晕倒在地。
“你可以带他回去。”
槐凉看向伏黑甚尔,“我控制好了力道,最多昏睡3小时。”
伏黑甚尔静静地看了对方两秒,视线又落到了正前方的夏油杰身上,随后点头:“如果你确定没有问题的话。”
“他不会拿我怎么样。”
槐凉十分镇定,甚至还游刃有余地补充道,“最好把外面两个小鬼头一并引走。”
“知道了。”
不过几息,伏黑甚尔便扛着晕倒过去的伏黑惠,迅速离开了这处充斥着咒力残秽的工厂。
“那么现在说说看吧,夏油教主,有何指教?”
槐凉略微抬了抬下颌,看向站在她面前不足五步距离的夏油杰。
在那张她见过千百次的面孔上,她看到了熟悉的醋意,甚至连垂眸避开她视线的小动作,也显得分外熟稔。
她猜测,夏油杰在高专那次的晕倒并非偶然,或许……对方已经融合了不少与她相关的过往的记忆。
“不是我先问的问题吗?可以先回答我,你收集两面宿傩的手指的,到底是为了什么吗?”
夏油杰咽了口唾沫,似乎为这样单独的谈话而感到紧张,“我只想知道这个。”
“这话说的,难道我只要说出理由,你就可以任由我拿走它?”
被叫破了名字,槐凉并不觉得慌张,她以这样的装扮出现过不止一次,如果对方拥有了过往的记忆,自然会把她和黑袍人划上等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