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了眯眼睛:“你哪里来这么多钱?不是说不能将预知能力用到自己身上牟利?”
“还是,之前讲只有动用3亿円权限的事情,是假的?”
槐凉微微一笑:“秘密。”
伏黑甚尔并不好糊弄,继续追问:“所以之前所谓的‘预言’也是你框我的?能够准确预测到开奖号码……彩票机构那边有你的股份?搞了暗箱操作?”
被这一连串的发问搞得脑袋疼,槐凉灵机一动,来了招缓兵之计:“不是说要等到6岁才会给惠测试?必须觉醒咒力或术式,禅院家才会做交易。”
“这样子,不论惠是否觉醒,我都会以五亿円的价格,跟你交易。”
她从墙角的老式梳妆台抽屉的最底层,翻出了一个老旧的相框来,“怎么算你都不亏吧?不过我得研究下,看能不能过到我的户口名下。”
“还有津美纪,我看她妈也不打算管她了,反正赶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还能作伴……干脆把她的抚养权也搞过来。”
伏黑甚尔还在纠结对方是否真有预言能力的事情,不依不饶道:“那你预言下,待会儿我是哪只脚先跨出房门?”
槐凉翻了个白眼:神经。
“你预言看看,我们今天能不能找到‘缝合线’的线索?”
“咔哒”一声轻响,相框背部的支架因为螺丝钉老旧脱落,掉到了地上。
一张照片从相框的夹层中打着旋儿飘落,被槐凉一把抓住。
“我想,我们找到线索了。”
槐凉幽幽开口,“只是不是‘他’,而是她。”
言毕,她拎着照片的一角,展示给伏黑甚尔。
他微微低下头,照片中漂亮的短发女人抱着怀里的粉毛婴儿。
一道狰狞的缝合线,横跨女人的整个额头。
接过照片,翻看它的背面,上面用墨水写着:【虎杖悠仁,一周岁】。
刺啦——
一股熟悉的胀痛感袭向脑部,槐凉感觉眼前的视线一黑,随后又缓缓亮起,脑子里开始播放起了画面:
身材颀长的黑发男人半倚靠着墙壁坐在地上,血污糊住了他英俊的脸庞,翠绿的眸子被血色映衬得越发浓稠。
血珠顺着他线条分明的下颌往下滴落,缓缓淌过他被黑色T恤裹住的健硕肌肉。
左侧的腰腹被不知名的力量,轰出了一个圆形的缺口,左臂残缺。
瀑布似的猩红血液流淌了一地——
这是伏黑甚尔的死亡预告。
很快,槐凉从未来预告的画面中缓过神来。
视线掠过在床上睡得正香的粉毛小鬼头,长长地叹了口气。
克制着视线,不要看向伏黑甚尔的脸。
明明活生生的一个人,刚还在互相下套、斗嘴,下一秒就得知了他会死掉——
还是以如此惨烈的方式。
那么现在摆在她面前的难题是,要尝试救他吗?
虽然上周目她看到了五条悟死亡的场景,并通过收集到的信息来判断,对方所属正义方。
为了避免“坏结局”发生,决定无论如何要保住他。
可现在,原本在上周目中被她判定为“反派Boss”的伏黑甚尔,却一跃成为同五条悟和夏油杰同样权重的“主要人物”。
哈。
她揉了揉胀痛的脑仁,这傻X任务,谁爱做谁做吧。
槐凉抬起头,银灰色的眼眸里透着咸鱼躺平式的从容与淡定。
翻译过来就是:活着可以,死了也无所谓。
“所以你现在能解释下,为什么我要找的缝合线男人……变性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