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受宠若惊,将我们迎着进了宅子里坐下,亲自为我们沏茶,与我们说起了他与这宅子之间的恩怨情仇。
白发老翁姓赵,原本是个商人,妻子早亡,家中的晚辈们天南海北的各自去打拼了,他风烛残年,前些年落下的病根子接连复发,弄得他心烦意乱,无暇顾及自己的生意。想着自己已经到了这把年岁,赚到的钱就是再多那也花不完了,此等念头一起,他便卖了自己的营生,拿着钱到了这地,买了这个与他儿时记忆风格相同的宅子,打算在这里度过自己的余生。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这里不是他安稳养老生活的开始,而是另一端让他头痛的日子的开端。
“这个宅子是我从朋友的朋友手中买到的,那时候他急着出手,我又刚好急着要买宅子,两相协调价钱妥当了,我就买了下来,原来的屋主卖了这宅子以后便不知道哪里去了,等我发现这屋子不对劲的时候他已经找不到人了。”白发老翁唉声叹气。他怨自己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到头来居然被熟人给骗了。
便是被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他还有些钱财,也可以再置买一些房产,只是这老宅子啊,总是让他想起自己的童年岁月,一想起来呢他就放不下,只想留在这里安度晚年。
左思右想,越是想他便越是放不下这老宅子。而白发老翁又正好是个倔脾气,他一咬牙一跺脚,便打定主意死也不离开这里。
“我就不信我还解决不了这里的问题!”白发老翁锵然正气,倒有点意气风发的味道。
苏清莹与我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嘲弄的意味:作为现代年轻一代,我们深谙什么叫做flag,也知道白发老翁的话语是在立flag。
果不其然,接下来白发老翁讲的话印证了我们俩的想法。
在我们来之前,白发老翁已经花了很多钱去请了好几个所谓的大师来老宅子里看过了,无一例外,那几位大师都没什么发现。花费了大量的钱财却没能解决自己的问题,白发老翁很是无奈,但是又不甘心就这样子放弃,没办法,只好一边忍受老宅子里的怪异之处,一边向人打听厉害的大师。
几经周折之后,他听说了许才,虽说经过多次他对大师的信任力度已经下降了不少,但是想要获得安宁的他还是花了重金请许才出手。
之后许才便找上了我们。
说到这里,白发老翁诚恳的请求道:“接下来的事情就拜托你们了,大师。”
我问白发老翁:“这屋子有什么异样之处?”我对他与这宅子的爱恨情仇没什么兴趣,只想把这门生意做成了,而后好好的回去休息。正所谓对症下药药到病除,要想解决这宅子里的麻烦,就得先知道这宅子有什么麻烦。
白发老翁为难的抖动着他的眉毛,似乎在思索要如何与我们描述。
“不对之处我也说不出来是什么不对之处。”他挠了挠自己的一头白发,“有一点,每到夜里这宅子里就会有奇怪的声音,有时候有有时候又没有,往往我听到奇怪的声音便想起身去看,可是等我起身之后,又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这的确是古怪。我心下盘算,最为古怪的便是找不出古怪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