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言下井后,很快就解打开了机关锁,门上还有手腕粗的铁链拉扯着。余言看着薄暮,薄暮不知所以。
“砍!”
薄暮这才反应过来,提起归寂就砍断了铁链。铁门开了,里面藏着许多箱子。余言带回归寂剑复命,君庭霰召来几个禁军,拿这绳子将箱子都拉了上来。君庭霰好奇上前打开了其中一个箱子,箱子里都是珍珠,首饰,个个价值不菲。其他箱子也被薄暮打开,除了金子做的首饰,就是几箱金锭子。饶水漾拿起金锭查看,下面烫着黑磷蛇纹。还有两箱什么纹路,字样都没有的金锭子。
如今是证据确凿,无了和沈措大势已去,个个都沉默不语,沈措直接瘫在了地上。无忧干脆闭上眼睛,非礼勿视起来,小和尚们到是好奇的连连惊叹。
饶水漾走到无了身边,直接无视无忧,一掌便卸了无了的雄厚内力。无了的内力像狂风一样在体内肆虐,疼痛难忍,一口鲜血喷出,人就晕了过去。
“大人!”
“本官只是卸了他的内力,最多痛两日罢了。”
“阿弥陀佛!”
等事情结束,已经是半夜了。饶水漾回到禅房,合衣趟在床上。眼睛干涩,却不得眠。不知过了多久,门被推开,君庭霰端着一盏油灯走了进来,拉过一把椅子就坐到了床前。
“余言呢?”
“睡着了!”
“你不是应该在审案吗?”
“审好了,知道你睡不着,特意来和你说说。无了虽入佛门,但尘缘之心尚未干净,爱上一女子,有了孩子。沈措为了藏宝贝的事一直在筹划,所以便派人盯着无了。就这样发现了这个天大的秘密,所以便用此威胁无了,并承诺事成之后给他两箱金子让他和家人远走高飞。这两年无了有意将那口井变成了枯井,给弟子下毒,让他们察觉不到夜里后院的动静。无了又觉不妥,又盯上了常在昭翎走动,且轻功鬼魅的谷旭,后面的事你就知道了。这个案子能这么顺利,不知道是沈措害怕你的本事,还是太没脑子。”
“说完了,你可以走了!”
“你个没良心的!”
“还有事想说?”
君庭霰向后靠了靠,深吸一口气道!
“剑是人造的,也是人来用的。造剑的初心是什么并不重要,而是要看拿剑之人心中向何?如若我是大奸大恶之人,这星河也就是魔剑。你是苍莲,是饶水漾,多少人只能望你项背,归寂自然也就不是魔剑。江湖出生的薄暮,对你的剑可是敬畏极了。”
“多谢!”
君庭霰也没多缠着饶水漾,他也感觉到了饶水漾的疲惫。天快要亮了,饶水漾起身离开了禅房。
寺中有一座角楼,角楼上挂着一口大钟。天色灰蒙蒙的,只勉强看清钟下一人在打座。饶水漾借墙一跃就上了角楼,此刻正在打座的无忧睁开了眼睛,两人四目相对。饶水漾用手划拉着钟口,大钟轻轻的来回晃。
“老东西,我上山七次,都没有找到你。你那么会算,今日来算算我是谁?我会不会杀了你?”
“阿弥陀佛,旧人归来,一切都是造化。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十三年静心,孽债未消,施主动手吧!”
饶水漾蹲下身看着无忧那视死如归的样子,同样发现了远处柱子后面的身影。饶水漾压低声音笑道!
“你看,你预言的另一个人在那瞧着,所以我不杀你。我要你看着,本该在地狱的人重回地狱。那时候我会再来看你的,你也好好看看,这可笑的神佛。”
案子告破,众人就要回宫复意。黑云压了下来,雨水滴答滴答的落在饶水漾的官服上。禁军整装待发,君庭霰已经在旁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