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早出发!”
“明早,那你?”
“叶鸿谷的弦月刀卫神不知鬼不觉的在铭渊消失,相必在我们之前,就已经渗入了苍月。回到昭翎,大家都安全。”
第二日清晨,大队人马就要离开凤都。三人坐在马车里面面相觑,饶水漾嫌弃的别开了头。本来安置了两辆马车,可君非深非要三人坐一辆马车叙旧。现在却相顾无言,君庭霰更是闭目养神。
糖葫芦的叫卖声打破了宁静,君非深没等马车停,就迅速跳下马车,下的薄暮一把勒住缰绳。只见君非深毫不在意的买了几串糖葫芦,进马车前递给了余言一串,温柔道“余言,辛苦了,吃串糖葫芦。”又顺手递了一串给薄暮,不等两人道谢就又钻进了马车。
“小水漾!”
“多谢殿下!”
难得的不用勾心斗角,伴着清淡的气息,糖葫芦无疑是好吃的。饶水漾靠在马车上,听着外面的马蹄声和渐行渐远的喧闹声,心里有些落差感。君庭霰看着饶水漾又变回了那个冷漠的样子,想着昨夜的种种,不知道该庆幸还是心疼。自己还有很多事情没有想明白,十三年前,姜府到底发生了何事?如今姜慕然又为何化名饶水漾,成了朝廷重臣。饶水漾感受到君庭霰的目光,转头瞧去,只看到那人笑的越发温柔。
“殿下!”
“我让你派人去,如何了?”
“我的人到了凤都,已经有一大推人马截杀了二殿下和饶大人。并且饶大人已经负伤。本想接机杀了他们,却没想到,走在前面的三殿下得知了消息,带了一百骑兵返回,就没有了下手的机会。回来一路,三人共乘一辆马车,已经快进城了,陛下也派了许多禁军去接应。”
“君庭霰可真有能耐,怎样都弄不死。”
“殿下可有什么计划?”
“等他回来吧,这个饶水漾也绝对不能留了。”
“饶大人一直保持中立,不如让我借着探病,试探一番。”
“听你的!”
回到昭翎,三人就立刻进宫面君。一进门,君喻就给三人赐座。君喻也并没有细问在铭渊的过程,而是给了三人赏赐,嘱咐饶水漾好好养伤。
饶水漾刚回到府门口,顾揽月早以等候多时。饶水漾的左臂活动时还有些费力,顾揽月也只是一笑,拿出两壶酒,邀功似的晃了晃。
“今日休沐,听说饶大人回来了。特意带了两壶好酒,来看看大人。”
“里面请,余言,吩咐厨房做几道好菜。”
“是!”
“你们走后,昭翎开了一家酒肆叫归故人,有酒名落雨青,凌冽后又带着甘甜,回味无穷。只不过这酒适合冬天喝,烫上一壶,才解寒冷。”
“归故人,听起来有些伤感!”
“我却觉得,旧人相见,得归故里,到是个喜悦的名字。”
饶水漾拿起杯子饮了一口,感受着咽喉到胃里的灼热,口里余下的甘甜之味,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酒的确是好酒,挽尘烟到是烈了些。”
“这酒可不能和挽尘烟相比,外面有很多挽尘烟,但都没有大人酿的纯正。与小时闻到了一种酒十分相似,就是记不住名字了,大约就叫挽尘烟吧!”
顾揽月与饶水漾闲聊了一会,酒也喝的七七八八。将顾揽月送走以后,饶水漾若有所思的看着顾揽月消失的背影。
“怎么了,大人?”
“无事,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