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水漾在专注的打量着君非深的营帐时,君非深已经泡好了茶。
“我这里简陋,到难为小水漾看的如此专注。”
“若微臣没有记错的话,微臣比三殿下长了一岁。”
“称呼而已,你又何必这般认真。过来坐,你都亲自来寻我了,想必是有棘手的事情了!”
饶水漾顺势坐了下来,盯着手里的茶杯若有所思。君非深也不着急,浅尝了一口道!
“那夜父皇召见我们三人,我看到二哥请命来此地调查时,父皇的目光瞥向了你。我就知道这仗是非打不可,所以我日日练兵,从不敢懈怠。如今我们同仇敌忾,你到犹豫了!”
“叶鸿谷培养了两批死士,一批到也无碍。另一批乃是古书所载的药人,若成了,刀枪不入,十分棘手。我们还没有查清药人的数量,而且二殿下的境况也不容乐观。”
“你我保持书信往来,必要时便发兵铭渊。都说无故不得起战,可我打了这么多年仗,那一次是有个正经理由。至于这药人,你可有解?”
“古书有载,桃木属阳,浸泡黑狗血,做箭,伴火搭之可破。”
“好,我这就派人做!”
“微臣一介武臣,殿下为何如此信我?”
“我一直记得你刚入宫时,我被敌军困在矮洞。父皇派你来救我,是你杀出一条血路对我道,“殿下别怕,殿下信我!”战场杀伐无眼。我作为一军统帅,从不敢示弱,是你在那时给了我生的希望和莫大的勇气,所以我信你,就像我信二哥那般!”
君非深的表情认真极了,不管从谁的立场出发,那样的尸山血海里,一切不过是安慰罢了!可任谁能想到,那句话却在君非深的心里扎了根。或许作为一个皇子,一个大将军,一军主帅,在最凶险脆弱时,饶水漾让他安心了。
“三殿下可真不像皇家人,如果将来继承皇位,这般柔软心肠,可是要不得!”
“小水漾说笑了,一个国家的主人,大概只有向二哥那样有筹谋之人才能做吧!”
“二殿下是个潇洒的人,怕是无心朝堂。”
“以后的事谁能知道呢,来日方长,说不准以后就想了。”
“殿下不想?”
“我五岁时母妃便去世了,等过了七七之数便被送到了钰贵妃宫里,她是个十分聪慧美丽的人。等我和二哥长大以后,便被蹉跎身陨。就我这脑子,在那个地方怕是生存不了。”
两人闲聊了几句后,饶水漾便离开了。君非深站在军营外望着饶水漾的背影久久愣神,天边已经出现红晕,太阳西斜。君非深莫名笑道!“小水漾!”
吃过晚饭后君霆霰便一直坐在院子里,茶桌上的水壶咕嘟咕嘟响,君霆霰懒散的撑了撑身子,给自己泡了壶热茶。斜月姣姣,树影婆娑。温暖的风在院子里回荡,每一丝都昭示着新的开始。
“殿下!”
“如何?”
“属下将人送了出去,分开后便暗自跟踪。中途有人给弦月刀卫偷递了字条,弦月刀卫被引到了一个巷子,被赵世炎所扮的村民给杀了。后来属下还检查了刀卫的尸体,没有训练痕迹。”
“不亏是绕水漾,也不枉本王向父皇借她来助我!”
“这绕大人以前是江湖出身,在江湖留有红莲罗刹之称,当然凡事都逃不过绕大人慧眼。”
“红莲罗刹?”
“这还是属下无意间知道的。”
“虽说这美称难听了些,但也恰当。我和三弟这些年也得了绕大人不少好处,舍生相救的恩情,怕是还不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