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幺五昏昏沉沉,只见胡大张牙舞爪,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钱呢?快告诉我!”
大顺一口气跑上伏丘山,寻到伍十二。
“大事不好了!”
伍十二正在训练新买的奴仆,闻言心下一沉,忙问:“出什么事了?”
大顺不停喘气:“你、你大伯,带了好多人,找、找幺五叔算账!”
关心则乱,伍十二骂了一句脏话,飞也似地冲下山顶。
大顺急忙跟上,没走多远,又折返回来,对着目瞪口呆的仆从喊道:“你们跟我来!”
一帮仆从不敢耽搁,训练之用的兵刃来不及放回草屋,只得带在身上,跟着大顺下山。
伍十二一路狂奔,等他挤入人群,出现在自家门前的时候,胡大状若疯狂地喊道:“最后问你一遍,钱在什么地方?”
“叔!”
胡幺五靠在墙上,面颊肿胀变形,血迹沿着皱纹如蛇般爬行。
伍十二目呲欲裂,扑到胡幺五跟前。
“是谁干的?”
胡幺五见到伍十二,变形的脸颊,强行挤出笑容,大声说:“我没事!”
“到底是谁干的?”
“我还好!”
“你的耳朵——”
“胡大想找你麻烦,你赶紧躲起来!”
胡大狞笑道:“伍十二,你终于出现了!”
伍十二不加理睬,小心地抱起胡幺五,走入屋内,将其放在床上,拧干毛巾,轻轻擦拭血迹。
胡幺五一个劲地说:“你别管我,快躲起来,他们人多,你打不过!”
“是胡大干的,对吗?”
胡幺五兀自睁大眼睛:“你放心,胡大再无情,也不能对我下死手,毕竟我们是亲兄弟,可你不同,他把你当外人,你得离开!”
“胡大既然对你下手,我也就不顾念你们的‘手足之情’了。”
胡大对伍十二的视而不见并未动怒,在他看来,伍十二已经是砧板上的肉,任他宰割。
对花珍使一个眼色,花珍喊上胡家亲戚,以及她的兄弟,鱼贯而入,把狭小的房间塞得满满当当。
“伍十二,你的下场只会更惨!”胡大得意地说。
“我不想因你生气。”伍十二转头面向胡大,“我只想让你消失。”
伍十二的目光,让胡大想到了阴冷的毒蛇,正吐出蛇信子,仿佛舔在他的面颊上,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错觉!一定是错觉!
胡大晃晃脑袋,赶走杂念,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
“你少吓唬我,就算你有刀,我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