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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艺术品

他穿着黑色的袍子,里面的衣服由一层又一层浅薄的黑色纱布构成,最外层的纱布从肩膀上开始铺满了细细碎碎的星光。上面用木制的别针别着一朵粉色的花儿,七片叶子从深到浅透露着不同的粉色。像是光影交汇之间设计者的得意之作。上半身的黑纱裹住了肚子,下半身则被黑色的轻纱缠住,星光在这里渐渐减少。在末尾绽放出些许波浪的痕迹。纱裙的末尾则采用了花朵从上面看的纹路的设计。刻画了不同的花从上面看的纹路。

灰色的裤脚轻轻垂落,上面刻画着镂空的花的图案,淡金白色的花穿插在其中虚实掩映间,一抹轻盈的绿色被系在镂空的鞋子内,发出悦耳的叮当声。鞋子是深青和深蓝色的缓慢变浅,镂空的图案一边是一只高昂飞翔的鸟儿,另外一只则是小憩的鸟儿。鸟儿温柔的羽毛垫在最开始像是圆环一圈一圈缠住脚踝的部分,周围系了一圈小小的铃铛。圆环化为鸟儿的翅膀,半遮半掩,随后挡住光影间那抹白色。

金发少年很轻松的就挣开了脚上和手上捆绑的丝绸带子。他站起身,活动着手腕和脚踝,铃铛随着少年的动作不断的回响起来。像是捉不住的风中小小的植物种子,在太阳光的照射中默默消失在人们的视野。就好像那刹那可以捉到的痕迹,不过是自己的天方夜谭。

而随着少年的站起,金光早已缓缓汇聚到少年旁边,是无数只散发着光芒的微尘或是虫子。帘子似乎是被缓缓拉开,但其实是无数的光透过帘子之间的缝隙折射而来,而这灯是有节奏的缓缓的打开,当最后一盏灯打开时,整个帘子内的场景如同被太阳最亲近的地方,这世界最亮的白昼。

如果用当时的场景做一个比喻的话,金发少年一定会说:”呵,许久没见过光明的人才渴望白昼,在最污秽的地方,确是最光明的地方,证明这群人连可笑的光明都没见过。

在整个帘子缓缓从黑夜变成光明的过程中,一起都是安静的,到最后完全如同白昼的那瞬间,高大的礼堂呈现在金发少年的面前。眼前所呈现的是一大片金色的花的海洋,各种各样的金色攀岩者盛开在这个殿堂。少年所在的位置是整个殿堂的最中央,一个从空垂落,由四个顶立着的圆顶平台上。周围则用绿色的藤曼缠绕着无数的方形的小平台,上面盛开着金色的花朵,越往上那样子的平台越少。最后只有两个。螺旋形状的回廊从那两个方形平台的两端衍生。

金色的花近乎开满了整个殿堂,就连与金发少年面对面的从殿堂顶端到底部的镜子,也近乎影影绰绰的倒映着金色花的图案。镜子的周围雕刻的图案,则是无数朵细微镂空的鲜花,从高到低,最后归于无有,让人产生站在下面这一面墙体会不会倒塌的感觉,毕竟它看起来既坚固又脆弱。

在金色的光辉的照耀下,台下和螺旋形的回廊上已经聚气起了许多人。男人,女人,年轻的,年老的,肥胖的,偏瘦的,俊美的,普通的。在看到金发少年从帘子中走出来的身影时,许多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上面,然后有些人就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似乎是在评论少年的相貌和身材等等。

投之而来的目光当中,贪婪,欣赏,好奇,或是别的扭曲的想法,都在空气当中交织,一瞬间空气都像忽然凝滞了一样。在这样的大量中,金色花似乎在此时黯淡下来,白昼也像是变成了黑夜,其中的光芒也像是黑水当中扭曲的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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