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擎宇鬼鬼祟祟地走到王信身边,阴阳怪气地说道:“将军可真是好眼光呐,昨夜那小娘子,生得十分妖艳,真是妩媚动人。将军昨晚想必在那翻云覆雨间畅快至极吧?”
王信听得此言,眉头紧蹙,眼中满是疑惑与愤怒,厉声道:“哪个小娘子?本将从未往家里带过人。你莫要在此信口雌黄,胡言乱语!”
杨擎宇一脸猥琐之相,不怀好意地笑道:“将军就别在这儿装模作样假正经了。就是昨夜在酒楼里的那个小娘子(并暗中伸手指向朱红公主),我当时欲带走她,将军却站在这小娘子身后阻拦。若不是将军相中,又能是为何故?”
王信见杨擎宇手指朱红公主,立马暴怒:“左右来人,将杨擎宇拿下,重打八十军棍。”手下押住杨擎宇,摁倒准备开打。太子听见赶忙拦下:“王将军,为何要打杨将军啊?”
杨擎宇被死死摁在地上,却仍旧不服气,大声叫嚷道:“昨夜将军在酒楼之中,夺标下所爱,今日为何还要打我军棍。”
朱红公主听到这人的声音,心中一惊,走上前来查看,果真是昨夜轻薄自己之人。她转身对太子说道:“昨夜,孤与王信将军在酒楼饮宴,此人醉酒,竟对孤轻薄无礼。见王信将军在,才悻然离开,而且还留下‘王将军,原来这女子已被您看中,标下也不自讨无趣’这样的话语。”
太子听闻,怒不可遏,破口大骂杨擎宇:“本宫一直以为你治军有方,在这大列军队之中,唯有你与王将军所亲率的队伍军纪严明,严守法度。没想到你竟是如此酒后放肆之人!你昨日调戏的那个小娘子,乃是虹提公主,出访我大列。按我大列法度,调戏妇女者,打五十大板,而你调戏的乃是来访公主,当斩立决!”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朱红公主竟然站出来为杨擎宇求情:“不知者无罪,况且昨日杨将军也是因与家人许久未见,故而醉酒失了分寸,请太子开恩,饶恕此人吧。”
太子不禁感慨:“公主真是宅心仁厚。杨擎宇,今日看在公主的面上饶你一命,他日若敢再这般放肆,本宫定斩不赦。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重打一百杀威棒。昨日与杨擎宇共同饮酒之人,重打三十杀威棒。”
公主急忙又求情道:“祸不及家人,只罚杨擎宇就够了,而且一百杀威棒……”太子果断打断公主:“公主太过善良,此等人你不打疼他,他不会长记性。祸不及家人,本宫不打他人了,这一百杀威棒,定是要打的。”公主仍在苦苦求情:“一百杀威棒,实在过重,万一直接把他……”太子再次打断公主言语:“八十,就八十,公主莫再为他求情了,再求情,本宫一棒不打他,大列法度何在。杨擎宇,你觉这八十杀威棒是多是少。”杨擎宇咬着牙说道:“谢公主隆恩,不多不少。”太子听闻,怒声道:“当街重打八十军棍,再打八十杀威棒!”
公主又言:“何来八十军棍,不是只有八十杀威棒吗?”太子说道:“八十杀威棒是本宫所罚大列律法,八十军棍是王信所罚大列军法。公主莫要劝王信将军放过此人。如若不然,请离大列,回虹提去。”公主听了,也不再言语,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杨擎宇先挨军棍。
只见两名身强力壮的军士,手持粗重的军棍,走到杨擎宇身前。王信大声喝道:“杨擎宇,准备受刑!”杨擎宇挺直了腰板,脸上毫无惧色。
军士高高举起军棍,猛地朝杨擎宇的臀部挥去。“砰”的一声,杨擎宇闷哼一声,身体微微颤抖,但仍强撑着站立。紧接着,第二棍、第三棍……军棍如雨点般落下,杨擎宇的衣衫渐渐被鲜血染红,他的额头布满汗珠,脸色苍白如纸。
周围的人都噤若寒蝉,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打到四十棍时,杨擎宇的双腿开始发软,几乎站立不稳,但他依然紧咬着牙关,不肯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