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壁接到消息,匆匆赶回自己的大帐。
若不是当时,秦柱刚好路过营门口,将营卫拦下,此时的花药和她的部下们,估计早已经被当作私闯大营的敌军拿下了。
并不是什么大病,只是一时的急火攻心,再加上半日的奔波劳累,花药才晕了过去。
司药官将一碗药汤灌下去,又用金针替花药行了一遍要穴,便退了下去。
秦壁已经听马帮众人,讲了一遍来龙去脉,还来不及详细安排,便见到花药的眼睛动了动,似要醒来。
边境军营甚是简陋,即便是秦壁的帐中,也只是多了一张没有四边儿的行军塌。
花药醒来,身体还很虚弱,却连个扶着倚着的地方都没有。
想到这里,秦壁大步走到塌前,坐了下来,让花药半靠在自己的怀里,轻声道,“醒了吗”
许是听到了秦壁的声音,花药浑身打了个激灵,蓦然张开了眼睛。
抬眼就看见了秦壁的俊脸,出现在自己对面,来不及多想,花药一把攥住秦壁的衣襟,激动地说,“秦壁,前些日子欠我的人情,还做不做数我要向你讨了这个人情”
秦壁牵了牵嘴角,生硬地扯出了一个笑容,“自然做数。事情我已知晓,你稍作休息,补充一下体力。给我一点时间,我这就去安排。”
说罢,将花药的身子小心地放平,转身向帐外走去。
“阿壁哥哥”
秦壁转过头,见花药挣扎着支撑着身子,感到心头微微的刺痛。
“阿壁哥哥,拜托你了。”
“放心,我这就去安排。”秦壁向花药保证道。
不容置疑地语气,再加上那与生俱来的威严,让花药的心也渐渐安稳了下来。
秦壁出了营帐,便径直来到了荀知礼的主帐。荀安和秦柱,也快步跟上,一同走了进去。
“舅舅,马帮出了事,我想带人过去。”秦壁将事情的前后,讲给了荀知礼。
荀知礼沉吟了片刻,道,“阿壁,你去帮助的,是一起合作的伙伴花少主还是那个芍药姑娘”
秦壁没想到此时,荀知礼会这样问,不禁一怔,“有区别吗”
荀知礼叹了口气,“好吧,没有区别。那你做好周全的安排了吗”
秦壁皱眉,“舅舅,收复马帮,本就是我的计划,何况阿花她”
秦壁的话并没有说完,荀知礼便抬手止住了他的话头,“阿壁,你要时刻记住,我教给你的东西。
无论何时,你作为主帅,你的判断都是正确的。”
说罢,荀知礼便迈了几步,将帐中的主位方向,让给了秦壁,整了整身上的甲胄袍服,单膝跪下。
见荀知礼行此大礼,荀安和秦柱也垂着头,一同跪了下去,拜倒在地。
“肃州刺史荀知礼,拜见壁皇子殿下。
新永安营建成,此后不再受肃州营辖制。壁殿下身为新永安营主帅,全权调配营中人马辎重。
此番出战,因肃州营驻扎成戎边境,重任在身,无法为殿下策应。
万望殿下,珍重。”
秦壁赶紧扶起荀知礼,“舅舅”
荀知礼直视着秦壁的眼睛,“阿壁,如若这次,马帮事成。你,就将是一个合格的边军主帅。
咱们的边境布置,便会提早完成。这是利国利民的大事,是千载难逢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