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堇之趴在床上回头，赵行俭已经站在床边，他的衬衫扣子尽数掉落，露出大片麦色坚硬的肌肤，此刻冷着一张脸叉腰喘息，眉心的疤似乎也在颤动着。

“怎么？赵总这副做派难道是要为苏小姐守身如玉吗？”她嗤笑一声，扯过被子盖住城池失守的身体。

赵行俭拧着眉，眸底漆黑阴暗“你越是着急送上门，我越是不想碰你，因为”他咬着牙“我觉得恶心”

顾堇之昂着头，逼退眼中的潮湿，一副更加无所谓的样子“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是这个德行，不还是要花五百万包养我，包养我又不睡我，赵行俭你真的以为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吗？你要是现在就把我睡了，我还敬你是个男人。”

她迎上他逐渐阴鸷的视线“一边对那边的苏小姐表现的忠贞情深，一边又背着她与我厮混在一起，赵行俭，你玩的挺好。”

赵行俭粗喘一声，下一刻手已经掐住她纤细娇嫩的脖子，牙齿磨的作响“你在激我！”

顾堇之五官皱在一起。听见他恶狠狠的说“我碰了你，你就快活了，因为那样，你觉得你对我来说还是有吸引力的，我还是会为了你把持不住，你以为我还会再一次臣服于你是不是？顾堇之，我赵行俭就是再缺女人，也不会对我玩腻的你感兴趣。更何况，只要我想，大把的女人投怀送抱，你算什么东西，凭你长的比别人漂亮，还是凭你的身材比别人好，还是凭你那五年来都没怎么长进的口活？”

他话语无情又决绝，更是把她整个人都见她在谷底。顾堇之心口剧烈起伏着，眼眶又酸又涨。

脖子上的手猛地松开，她情不自禁的捂着咳嗽起来，脸颊跟着红起来。

哀怨复杂的眼神盯着赵行俭，他不为所动，空气里弥漫着冰冷刺骨的寒意。

顾堇之只觉得周身都是冷的，四肢到指尖都是麻木僵硬的状态，她想博弈一番，却输的惨烈。

他对自己看不出还有一丝情意，能让清晰看见的只有无尽的恨意和厌弃。

他讨厌顾堇之这个人，也恨她这个人。

她的所作所为在他的眼里都是小丑跳梁，他开心的时候就可以装做无知的陪着玩笑两句，他不想应付的时候，就一个笑脸甚至一丝温情都不吝给予。

顾堇之闭了闭眼，瞳孔里的所有情绪在睁开眼的那一刻消失“赵行俭，我后悔了”

他拧着眉心，没有言语

她垂下眸，淡淡说“我不应该回来的，我就应该一直待在旧金山，在那老死才是我的归宿。”

赵行俭喉头一紧，整颗心像是被一只手倏地攥住，当听到她淡淡的说自己不应该回来的时候，他心口难以抑制的泛起疼痛，让他呼吸艰难。

她不回来，那他们就永远不会相见。

她宁愿老死在旧金山，也不愿和他是这样的相见。亦或者说，她情愿在旧金山无亲无故，也不愿意再回到这样有他的地方。

他的呼吸好似终于平静下来，那些躁郁狂妄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只有丝丝悲伤和难以抑制的颤抖“顾堇之，你对我现在还剩下什么？”

恨也好，爱也罢，利用恐惧妥协都可以。

顾堇之睁着那双好看的丹凤眼，眼中波澜不惊，听见他这样，只是露出一个微笑“赵行俭，你觉得我对你还能有什么？”

彼此生厌，才是最好的结局。

“你该清楚，你跟我从来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也不会有什么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