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迪芬想开口辩解，却又埋下脑袋。

他很清楚自己无法违背父亲的意志，也确实认识到自己真的是废物，二十多岁还得靠父亲的庇护。

可是，他又能怎样呢？

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这样，他的亲兄弟和堂兄弟都差不多，都没什么出息，是绝大部分人只能处于社会的底层，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凯尔森德叔叔，您认为李九灿先生真的需要奴隶吗？”里古斯特问出心里的问题，也顺带帮一下拉迪芬。

“普通的奴隶肯定不行，也必须是女奴隶。”凯尔森德说道，“我也是从年轻时候过来的，年轻男人对女人的渴望，不是想克制就能克制住的。

“就像你们，这一路上，谁敢说对瑟琳娜没想法？要不是我强行压着，你们能忍得住？

“还有艾黛蜜雅，如果不是王国对血统有很严格的要求，你们难道不想娶她，不想借助她的力量实现阶级的跃迁？”

随着冷漠的话挑明事实，并且稍微有些露骨，一个个的都埋下了脑袋。

一两万特古币而已，几年时间总是能挣到的，再跟父亲或者亲叔叔谈一谈感情，得到瑟琳娜或者艾黛蜜雅其中一个，还是不难的。

凯尔森德冷哼一声：“你们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不都在等着她们彻底卖不出去，找个自认合适的理由内部消化？

“真以为自己是贵族？是部落的头领？有资格得到专门培养的狐猫和兽人女战士？

“就算真给你们，你们护得住吗？那可是连我都不敢染指的奴隶啊！

“你们扪心自问，这么多年，我有任何地方对你们不好吗？我可是一直在为你们着想啊！”

拉迪芬第一个开口：“父亲，我错了，请您惩罚！”

凯尔森德笑了，气得发笑：“我让你留在家里，不是因为你之前的话，而是你的性格，不适合做行商，更适合在城里当一个文员。”

“是这样吗？”拉迪芬不太相信。

凯尔森德努力忍住叹息：“是与不是，你做一阵就知道了，而且，我也有私心，彻底没了年轻时的锐气，只想给自己、给你们多留退路。

“再小的官也隶属于王国，不说能赚多少钱，至少还算稳定。

“我们一大家子都做行商，如果出事，雷文家族就彻底没了，必须留下火种，你的懦弱，或者说小心谨慎，比其他人更适合。”

拉迪芬尴尬地笑了笑。

虽说都是一家人，可这样被父亲剥光之后展示，仍旧避不了想逃离。

明明可以私底下单独说的……

“叔叔，请您耐心指点，我们应该怎样做？”里古斯特厚着脸皮问道。

“里古斯特，你觉得应该怎么做？”凯尔森德说道，“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也不知道怎么做最好，你比较机灵，说说自己的想法。”

里古斯特快速思考：“叔叔的想法已经很好了，不过，侄儿提议，下次去蹄风部落，可以带上家族中年龄合适且未出嫁的女眷，她们可比我们这群糙汉子更具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