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舒窈眨了眨眼，“嗯…应该算是两者皆有吧！”

“两者皆有？”

陆川一脸困惑，他属实想不到什么工作是两者皆有。

苏舒窈笑着摆了摆手，“陆公子和我体验一天就知道啦～走啊，和我一起去上班。”

“好吧。”

陆川很难一天就找到工作，所以先跟着苏舒窈干一天挣点钱也是不错的。

十几分钟后，江城宁海街天桥下。

陆川眼角跳动着，克制着转身离开的冲动。

“这就是你口中的工作？”

“是啊！”

苏舒窈搬个小板凳坐在天桥的阴影下，身前地面上还摊开一个板子，上面写着“算姻缘、占卜、起名”等字样。

陆川抬手捂脸，“这就是所谓的凡职仙职两者皆有？”

“是啊，算命嘛，人类社会也有这种职业，但也涉及到一点法术。”

苏舒窈说的有理有据，让陆川无力反驳。

他叹了口气走上前去，“还有板凳吗？”

“有哒，有哒！”

苏舒窈笑着从一旁袋子中又掏出一把折叠椅递给陆川。

看见他抱着黑布包裹坐到小板凳上，小狐仙好奇问道：“陆公子，你这黑布里包的是什么啊？昨天晚上你要杀我的时候，这个黑布就一直颤抖个不停。”

“是我家的镇山之宝。”

“镇山之宝！好厉害的样子，是类似镇守S级宗门的先天至宝吗？”

陆川低头看了眼怀中黑布包裹，“应该不是，毕竟我来自的山头连宗门都算不上。”

“诶？”苏舒窈眨了眨眼，“这样嘛…”

“你这突然失望的表情是什么鬼！”

陆川眼角跳动一下，感觉自己已经开始有点心力憔悴了。

他没再继续理会苏舒窈，而是闭上眼睛开始缓慢修行。

坐在一旁的苏舒窈笑了笑，掏出手机，看起了《剑来》的动画片。

一仙一妖，没有一个看起来是想要挣钱的样子。

坐在不远处的同行们各个顶着大太阳，路过一个人就要问一句“算命吗？不准不要钱”，生怕生意溜走了。

陆川和苏舒窈倒好，直接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此情此景好似正应了苏舒窈衣服上的四个大字，“听天由命”。

所幸的是，老天爷似乎确实想要两人挣到钱，很快就有客户找上门来。

一位穿着蓝白色高中校服的廋弱学生站到两人面前，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哥哥，姐姐，算姻缘是真的吗？”

苏舒窈的目光从手中的手机移开，抬起头来，“是真的呀～但是小弟弟，你这个年龄算姻缘做什么？你这算是早恋哦！”

廋弱学生目光带着些惊恐，“我也不想早恋，但是最近几天晚上，只要睡着就会遇见同一个红衣女子，她还说我是她的相公，要我下去陪她……”

闻言，一直闭目修行的陆川瞬间睁开眼来。

这一次，应该不会错了。

生意送上门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