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自家门前。
在门口时,李明达就敏觉发现自己做的几个用来警戒的小陷阱被破坏了。入侵者很聪明,在破坏掉小陷阱后,又将它们还原了回去以此来达到悄无声息地潜入目的。
不过,这还是低估了他这个前王牌的经验。
在思索了片刻,李明达还是选择装作没发现的样子,伸出钥匙插进了锁孔里。
自己的住所已经暴露了,虽然现在是虚弱期,但并不代表着没有动手的能力,是时候给这些潜入者一个惨痛的教训了,李明达心想着。
他从来不是一个心善的人,在秘党当红双花棍的那些年,他早就不知道造就了多少杀孽,地盘与利益的划分这些东西可不是大家坐下来用嘴巴聊聊就能解决的,而是要靠力来解决的。
“出来吧,我已经发现你了,将你背后的势力名报上来,我考虑给你个痛快。”李明达朝着漆黑的房间内喊到,他也没有去诈别人,在进入房间的一瞬间,他的气机就锁定了入侵者。
漆黑的房间内,仅有几缕微弱的月光透过半掩的窗帘缝隙,勉强勾勒出房间内模糊的轮廓。一个高挑的身影走了出来,却没有半分入侵者的自觉,反而像是女王在视察自己的领地。
“你就住这里?”她发问,语气中充满了不可置信与担忧之情。
“怎么了,我觉得我住的蛮好的,在市中心,位于人流量最大的地段。”单凭语气,他就猜到了来者是谁,“最主要的是我工作的地方还蛮近的。”
“好久不见,索菲亚。”李明达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地问好到,来者是索菲亚·洛朗,他的“同期好友”。
“确实是好久不见,上一次见面还是五年前,你骗了我一顿酒,说了些有的没的东西,然后第二天我再去找你时,你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一下子就从执行部的王牌变成了在标的混血种。”索菲亚·洛朗轻声说,“你还记得喝酒的那晚跟我许诺了什么吗?”
“我……”李明达愣住了,喝醉酒时候的他会许诺什么,清醒时候的他又怎么会知道,要是芬格尔来问他,他早就懒洋洋地叫芬格尔穿越回去,去问那晚酒醉时候的他。
可面对这双有些悲伤的璀璨黄金瞳,他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连一些活跃气氛的白烂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支支吾吾地左顾右盼。
见鬼了!她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这种窘迫感让他一下子感觉年轻了很多,不再是三十多岁的人了,重返回十几二十岁的青葱岁月了。
“看来你是忘了,果然男人的承诺不能相信。”她来到了李明达的身前,将客厅的灯给打开了,明亮的灯光照下,闪的她那银白色的短发更加地顺滑。
“去吧,去给我做顿饭吧,好歹是老朋友了,这么老大远地来看你,总不能连顿饭都不管吧。”索菲亚微微一笑,她就静静地坐在了客厅的椅子上,看着站在门前有些手足无措的男人。
明明她才是一个潜入者,但现在她光明正大地发布着号令,就好像她才是这间房屋的主人,而李明达只是来做客的客人,角色完全颠倒过来了。
“好吧,但平时我都在外面吃的,冰箱里没有什么食材,只有几袋速食的螺蛳粉。”李明达乖乖走进了厨房。
想了想说的也有道理,你大学期间要好的朋友,好久不见的老朋友大老远地来看你,总不能连一顿饭都不管么,这样也太小气了。
“螺蛳粉能吃的惯么,有点臭臭的,但吃起来蛮香的。”他从厨房里探出了个头问。
“只要是你亲手做的,我都吃的惯。”她很大方地笑着,嘴角轻轻上扬,眼睛弯成了月牙状,闪烁着快乐和真诚的光芒,没有丝毫的拘谨或造作。
李明达又把头缩了回来,他很不喜欢这种低气压的感觉,就有股低沉的重力压在了身上,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给了一种渣男负心汉的感觉。但他一时半会又实在回想不起来,那天晚上喝醉酒干了什么,到底承诺了些什么东西。
锅里的水渐渐开了,他把螺蛳粉放了进去,拿了根筷子不停地搅拌起来,避免粉丝沾在了一起影响之后的口感,在粉丝彻底煮开后,就用漏勺给它捞了起来,放到一旁去过遍凉水,这样粉丝的口感会更加地弹牙。
下酱包,重新加点开水,再把过好冷水的粉丝给下进去。最后一步就是把配料包里的配料给煮开来,这一定要放在最后一步进行,不然时间煮久了,腐竹和酸笋的口感会变得很奇怪。
索菲亚就这样安静地坐在了客厅的椅子上,透过透明的玻璃屏障看着男人为她忙前忙后,准备着晚饭,一只手搭在了桌子上撑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全身的手工定制行头竟然和这间有点简陋的小屋意外融洽。
很快整间房间里就弥漫满了螺蛳粉特有的香味。
“你的螺蛳粉好了,趁热吃。”他想了想还是说,“要是不合胃口的话,我带你去外面下馆子,不要勉强自己。”
螺蛳粉是一种很奇特的食物,喜欢它的人会非常喜欢,讨厌它的人会非常讨厌。一个外国人来吃螺蛳粉合胃口的几率还是很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