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父皇他怎会生病了?昨日我都还背功课给他听。”
长大不少的江砚临满眼泪花,哽咽着对走近的江砚宸诉道,他的旁边,还站了几位公主,只敢撇着嘴,嘤嘤低泣。
江砚宸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头,牵强一笑:“七弟,父皇一定会好起来的。”
说完,他上前一步,朝着皇后行礼:“儿臣参见母后,父皇这是在怎么了?为何如此突然?!”
皇后缓缓转过头,凤目微红:“砚宸,快些起来吧,快来瞧一瞧你父皇,他很不好!怕是……怕是!”没说完,便又扭头抽泣。
江砚宸上前,见榻上的皇帝两鬓斑白,紧闭着双眼,再不复帝王威风。
他的心一紧,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轻轻唤了声:“父皇,儿臣来瞧你了。”
身后的皇后眼神忽然变得凌厉,紧紧盯着皇帝,似乎在盯着自己的猎物般。
触及到江砚宸的手掌,皇帝的嘴唇动了动,试图说话,可过了好一会儿,仍旧没能说出什么话来。
皇后见状,攥紧了手中的帕子,神色变得凝重,似乎在担忧什么,见皇帝依旧没说出什么,神色才放松下来。
又恢复成了方才担忧伤心的样子来。
江砚宸眉头一敛,握紧了皇帝的手掌,转头问道:“母后,父皇为何突然如此?太医呢?!太医速来!”
“今日你父皇在勤政殿,忽然就倒下了,本宫来时,他已经昏迷不醒,立马找了太医来,什么法子都用上了,可还是这样,整个太医院都找不到原因,真是养了一群废物!”皇后说着,豆大的泪滴从眼眶落下,看得人更是难过至极。
“你来了便好了,你瞧,砚明现在被陷害关在大理寺,砚章没在,砚临还那么小,现在只有你能主持大局!南梁国虎视眈眈,若是你父皇病重的消息传出去,可怎么好!”
说着,皇后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你说,砚明遭此大难,会不会就是南梁国细作的手段!只为让你们兄弟反目成仇,从内部瓦解鄞朝!”
她说的很是大声,一旁的太医以及嫔妃点头称是,纷纷赞同她的说辞。
江砚宸起身,右手负在身后,试探问起:“母后还不知么,太子方才被劫走了。”
皇后一听,镇定的垂下肩膀,一脸不可置信道:“怎么会?!砚明他被谁劫走了?!”
话落,立马道:“砚宸,你可要将你兄长快些救出来啊!定不能让他被奸人所害!他是鄞朝的储君,是国之根本!眼下他不能出事啊!”
看着皇后的表演,他在心底冷笑,原来打的是这个心思。
先对他说一番好话,将太子的罪责引到南梁国,让他承担起稳定朝堂的责任,待朝局稳定,恐怕父皇也没命在了。
皇帝还没对太子定罪,若是等他一走,砚明自然还是太子,到时,她们说什么,都是对的。
那时自己就真成了待宰的鱼肉了。
他不知道皇后在殿内布了多少人,若是现在翻脸,无非是以卵击石。
江砚宸不动声色,继续道:“多谢母后信任儿臣,儿臣定当竭力稳住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