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相对偏远的地方再买一套最合适不过。
达蒙语气一改往日的轻薄,沉重不已,“银修在哪儿。”
萧正南看了看电话号码,抬手挂断了。
再一次打过来的时候是个苍老的声音,那声音像是卡着痰一样让人听了不舒服,萧正南不意外,因为他猜想伯爵就是没死。
那个碧海蓝天的小孩儿甚至还有可能是老伯爵安排的。
“萧先生,我需要见见银修,我需要见见他。”老伯爵声音急切。
“凭什么?”
“你兜兜转转,废了这么大的功夫,不就是为了让他死么?现在你也满意了,你达到你的目的了。”
老伯爵无话可说,电话那端的人很聪明,对自己的来电并不惊讶,而且也知道自己曾经做下的错事。
一声对不起差点脱口而出,但他应该告诉谁呢?已经没有人听了。
“萧先生,你能不能......”
老伯爵似是知道这个要求强人所难,也难以启齿,他还是开口了,“能不能把银修还给我......”
萧正南握紧了手里的汤匙,脸色瞬间阴冷下来,他微微偏头,只见银修安安静静躺在恒温棺里,说不出的美丽。
他不轻不重的说道:“你是他的祖父,我不杀你,但是也不用妄想带他走。”
“我不知道你这通电话的作用是什么,但是他已经死了,他的死是你一手促成的,是你让他永无止境的进入那样的世界。”
“是你推动了那么多人去杀他,这些你以为我都不知道么?”
萧正南说着说着就阴恻恻的笑出来,“还是说你以为银修也察觉不到?”
“他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只能躺在恒温棺里才能暂时让他不会腐烂,死东西,你能像我一样这么爱他吗?”
“你回去一定会把他埋了,然后这世界上就再也没有银修这个人了,你以为我会把人给你这个死东西么?”
“还有,我不是没有脾气,别出现在我的生活中,我真的会忍不住杀了你,包括达蒙。”
萧正南冷冷的把话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然后将咖啡杯放在洗杯机里转身去了打开门的卧室,嘴里嘟嘟囔囔的抱怨,“不知道这样下去会不会腐烂,要不要泡在福尔马林里面?到底应该怎么保存?”
他趴在恒温棺上面俯视着里面的人,好像稍微圆润了一些,还是那么苍白,这是什么死后的特征么?
萧正南心里奇怪,也忍不住开始琢磨。
这天他出门准备悄无声息的解决了格劳仑那人,上次他打算偷袭,失败了,还好赶在门禁之前回来了。
那次让他心里压着一股火,怎么都不舒坦。
这次格劳仑必须死。
天微暗的时候萧正南换上许久不穿的女装,他目光沉沉的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然后换上之前只穿了一次的鞋就出了门。
格劳仑怎么死他不在乎,不过得死。
他想换成女装去杀人,他承认有消遣的成分,再一个就是他也是萧然,是银修亲口承认过的身份。
他害怕银修的离开逐渐让这个事实淡化,他必须不断地加深对这件事情的肯定。
萧正南笑了,轻轻的吻在棺材上,“我很快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