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墨白游学回来本应与江南那个七品县令家的女儿陆也溪订婚的,但是却没有。
这一世,再也没有陆也溪横在她和胥墨白之间了。
长安胥府。
胥墨白刚刚送走了溧阳郡主姜芸儿。
姜芸儿整个人看起来很激动,散发出对他的拳拳爱意,他都有点儿招架不住,还好刻意保持着距离。他在京都的世家贵女圈中很受欢迎,习惯那样的眼神,以及千方百计的勾引。
他要不起一段纯粹的感情,但是可以有至死不渝的婚姻。
胥墨白脑海中跳出来一个人,陆也溪。
山阳县,陆府。
陆行知一早看着一桌的早饭,确实吃不下,昨晚快宵禁才被陆荣送回了家。为了筹建新区与乡绅富户喝了不少酒,知味酒楼的不少客人都来与他敬酒,一不小心就喝多了。
陆行知喝完解酒汤正准备去上衙,他家两个活宝陆也溪、陆云林就来找他。
熬溪镇发生的一切,与陆行知详细的说了,听到他闺女处理梁家等人的手段,陆行知觉得头皮发麻,必须顶上去。谁叫自己是一家之主呢,他这个老父亲能兜底,能扛事,问题不大。
再者梁家确实也是欺人太甚,不让他们痛定思痛,打得轻了,只怕是觉得他们陆家好欺负。
闺女留了人证、物证。陆云林还请典史晏屡,连夜捉住了卖催情药水的暗娼妓馆老板,并收监到了县衙。办事妥帖,陆行知由衷的自豪,自己的两个孩子都挺让他骄傲的。
其余的收尾工作他来做了,不能等梁家反应过来,免得夜长梦多。
陆行知又将胥墨白从长安请御医以及赠送一车好药材,询问闺女的意见。陆行知倒是觉得人都来了,闺女请刘太医看看,巩固巩固也好。
陆也溪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转,“阿爹,既然刘太医人已经到了,不如......”
刘太医搭着陆也溪的脉络,关切地问,“陆二小姐除了轻微的咳嗽还有其他不适吗?”
“刘太医,没有了,就是咳。咳着难受。”
“我看没什么问题,你就是肝火有些旺,我开点药调理,调理就好了。”
“我还是有些担心,我阿娘也这样,会不会是什么过敏源引起的,您能帮着看看嘛?”
于是刘太医信奉着华夏那句千古名言:来都来了。
据不完全统计,也不知道统计的意义在哪里,反正刘太医除了吃饭睡觉他都在跟人搭脉,开药方。帮他写药方的名叫孙神医,对的。孙神医的名字就叫孙神医。
长安来的太医坐诊,孙神医很乐于虚心学习,拿着那些药方子如获至宝。
来请脉的人开始还假装咳嗽两声,后面就直接排起了长队,甚至县衙的衙役衣服都没换就来排队了。
胥丘看到刘太医看向他那仇恨的小眼神,心虚。路上他照护刘太医的那点儿好感这两天都磨没了。陆家父女这样搞,以后太医院谁还敢应他们胥家的邀约为人看病啊。这帮太医别说看病,心里不知道怎么骂老爷和公子呢。
薛氏过意不去,刘太医临走时将胥家来时装满药材的马车上,又装了一大车的江南特产。
陆也溪才不理会胥丘疑惑的小眼神,在后世这叫公司体检,员工们的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