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葬好祖母后,九晴没有回蓟州,一路快马加鞭向回折返,在深山密林中找了一处隐秘的石洞。九刀已经没有性命危险了,她把九刀安置在洞中,又喂了一粒灵药,就在旁边架起了篝火,煮了一锅白粥。
昏睡中的九刀只觉得经脉中有阵阵暖流淌过,身体也变得暖洋洋的。朦胧中还有米粥的清香,微微睁开双眼,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年正在锅边发呆。
“是你救了我?”九刀的声音有些嘶哑。
少年赶忙给他一个水袋。“是,我是九甄将军的女儿九晴,祖母说你是爹爹的义子。”
九刀惊诧,他仔细端详眼前少年的脸,是与义父有几分相似。环顾山洞四周,她一弱女子能在西夏军的眼皮底下把自己救出,定是有不寻常的本领。听说她八岁就被带去仙门了,义父的事情如若和她说,或许还有水落石出之日。
“小姐,是加入了仙门宗派吗?”九刀哑声问,眼神中带着一丝期盼。
九晴望着他轻轻摇头。
九刀眸中在这瞬间闪过一丝失望,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义父失踪的事情很复杂,还是不让她参与进来好。
二十年前,是九甄将军在流寇的刀下救了自己,和将军一起在军营的那几年,是他一生当中最幸福的时间。如今,将军不在了,他的女儿又救了自己。九家的恩情这辈子都还不完。
这次,就由自己照顾小姐,愿她此生无忧。
“小姐,我……”
“别叫我小姐了,论起来我应唤你一声哥哥的。”九晴打断了他的话。
九刀没再说话,九晴转身舀了碗粥:“你怎么受这么重的伤?”
“我是西北军都司,西夏一直在悬赏我。而这次我是来带老夫人回都京的,没想到老夫人仙逝了。我本想悄悄去祭拜她,却在九府遇到埋伏,险些丧命。”
九刀喝了口粥,胃里暖暖的,舒服了很多。二人坐在篝火下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起来。九刀给她讲了很多关于将军的事迹,直到晴儿睡着。篝火映照在她的脸上,安静柔和。九刀心中有一丝久违的暖意流过,这就是他今后要守护的人了。
二人商议了一起回都京。他们在附近村落买到了一匹马,二十余天便到了都京。
都京不愧是国都,到处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街道两边店铺也是人来人往,好不热闹。九晴左手糖葫芦,右手肉包子,看什么都稀奇,东瞧西望的,步伐也落后了很多。
九刀满眼笑意望着九晴:“先别看了,去我府邸休息下,晚上我带你游灯会,那个才叫热闹。”
闻言九晴快步追了上来,两只眼睛瞪得像兔子一样,嘴上唧唧喳喳的说个不停:“还有灯会?都京就是都京,可真繁华……”
两人又转了几条街,来到了都司府。
府邸不大,只有前院有几间房,后花园倒是挺大的,还种了很多果子树,
“这个后花园倒是不错,都是我爱吃的果子!”
九刀伸手指了一扇窗子:“那你就住那间房,开窗就能摘到果子吃。”
九晴住的还算悠闲,白日吃吃喝喝,玩玩乐乐,晚上修炼精神力。九刀除了偶尔去朝堂议事,其他时间都是带九晴在都京各处游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