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举着枪从拐角处走出来,另一只手还拖着一个光头男人的尸体。
他笑眯眯的和阿历克塞打了个招呼:“晚上好啊,阿历克塞先生。”
“是你。”阿历克塞认出了波本,惊恐的退了两步,“你……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是银河……幽灵竟然毁约?!!”
“不,我不是银河的人。”波本歪头,笑的很恶劣,“不过我是谁已经不重要了,反正你都要死了。”
“波本,赶紧动手,少废话!”耳麦里传来琴酒很不耐烦的声音,“你还在磨蹭什么?”
波本丝毫不慌:“着什么急呢,你不觉得他们濒死前的无用挣扎很有趣吗?”
琴酒满脸嫌恶:“恶趣味的神秘主义。”
“琴酒,你还真是无趣的很。”
波本听到琴酒的声音就很不爽,也懒得再磨蹭下去了,但他刚想动手,下一秒,阿历克塞就被人一枪打穿了脑袋。
“什么?”波本愣了一下,然后怒气冲冲的问道,“基安蒂!是不是你动了我的猎物?”
“波本你有病吧?”基安蒂不可置信的反问,“我什么时候动你的猎物了?这么多人我缺你那一个吗?想发疯找别人去!”
“不是你?”波本显然没预料到这种情况,但很快便反应过来,“琴酒!还有其他人在现场!”
琴酒:“发生什么事了?”
波本脸阴沉沉的:“有人杀了阿历克塞。”
“谁?”
波本不太确定的回答道:“可能是卡尼尔?我能想到的也只有他了。”
可对方明明刚和阿历克塞达成了合作,又为什么突然对他动手?
实际上,那一枪还真不是叶开打的,是工藤新羽嫌安室透磨磨蹭蹭半天不开枪,就出手帮了他一下。
真的是,和一个死人费这么多口舌做什么?
利索的一枪崩了多好。
放在口袋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工藤新羽拿出来看了一眼,是他手底下的人发来的消息。
【朱厌:BOSS,都解决了。】
【BOSS:带着东西离开。】
消息发出后,工藤新羽和叶开举起狙击枪对准了半空中的直升机。
几分钟后,原本停靠在码头上的货船慢悠悠的启动了,并在琴酒的注视下,船上的人光明正大的把十来具尸体抛进了海里。
那几艘货船本就是银河的资产,阿历克塞借工藤新羽的钱租船,却不曾想这钱兜兜转转再次进了工藤新羽的口袋。
而且安排自己的资产更方便工藤新羽在上面安排人,为的就是干掉黑衣组织后来派上去想要劫船的那些成员。
“琴酒!”基安蒂放声尖叫道,“这是怎么回事?你有下命令开船吗?”
琴酒阴沉着脸,咬牙切齿道:“船上不是我们的人。基安蒂,开枪。”
他明明安排好了人去劫船,只等他命令就带着货离开,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被人截胡了?
基安蒂举枪瞄准其中一艘货船,可还没等她开枪,自己胳膊上就中了一枪。
下一秒,直升机的螺旋桨也中了一枪,坐在驾驶座上的伏特加赶紧想办法维持平衡。
但那躲在暗处的人显然不想给他们太多的反应时间,又是两枪过去,直升机螺旋桨直接报废。
伏特加不得不驾驶着直升机迫降:“大哥,不行啊,直升机报废了。”
向来只有自己从别人手上抢东西,头一次被别人从自己手上抢了东西的琴酒气的拿伯莱塔抵上安室透的额头:“波本!你的情报里似乎并没有这一项?”
“关我什么事?”安室透怒目而视,“你安排的人被别人反杀了,和我有什么关系?别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行吗?”
“波本!”
“琴酒!”安室透毫不退让的和琴酒对峙,“怀疑人也要有证据的!少冤枉我!”
琴酒:“冤枉你?呵,波本,你最好别让我抓到你的老鼠尾巴!”
“你可以不和我一起出任务!”安室透十分暴躁,“我费心费力的收集情报,不是为了看你这张死人脸的!”
“啧!”
琴酒不悦的收起伯莱塔转身离开。
该死的波本!
他果然还是最讨厌神秘主义了!
*
另一边,工藤新羽和叶开已经趁乱撤离了码头,坐上了回霓虹的飞机。
至于E国那个组织,工藤新羽已经把他们组织账户的大部分资金转移进自己的账户。
至于组织里的人,工藤新羽相信琴酒会帮他解决的。
那可是一只正在气头上,找不到发泄对象的琴酒欸!
啧啧啧,为那个组织里的成员默哀一秒,剩下的五十九秒用来欢呼庆祝。
不出他所料,找不到罪魁祸首的琴酒把火气全撒在了那个组织身上。
其实琴酒和安室透多少都能猜到是谁搞的鬼,但他们抓不到人,只能委屈那个组织的人暂时背个锅了。
等火气发泄的差不多了,再想办法找真正的罪魁祸首算账。
左右那不过是一个小组织,靠着菲尔德才有了发展的机会,现在事情办砸了还惹到了黑衣组织的人,菲尔德很果断的放弃了他们。
所以灭起来还挺容易的。
不过一个星期,那个组织里的人就死的死,逃的逃,最后他们的BOSS也无了,琴酒才终于满意的收了手。
但任务失败了,琴酒回了组织免不了要领罚。
当然,那时所有在场的成员都没逃过,都进了一趟刑罚室,包括安室透。
得知这件事的工藤新羽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扒拉出自己所剩不多的良心,默默谴责了一下。
不过很快他又理直气壮起来。
这不能怪他,虽然他在背地里放冷枪,耍阴招,那也是对方技不如人,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要怪就怪黑衣组织为什么要设这个刑罚室?他的组织就没有!
黑衣组织要是不设这玩意儿,零哥也不用去里面走一遭。
所以千错万错都是黑衣组织的错,他没错!他怎么可能有错!
不过当工藤新羽从监控里看到从刑罚室出来后,脸都白了一个度的安室透,沉默了半晌,再次从犄角旮旯里扒拉出自己已经落灰的良心谴责了一下。
对不起零哥,我不是故意的。
但我相信你肯定也不想这些军火落到黑衣组织手里对不对?
所以我这是在帮你啊!
我相信你这么温柔善良善解人意,一定会理解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