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大小姐,出手就这么大一笔财富,我看不必了,我不会收的。”
无涯笑道,同时也对这位传言中办事干净利落,巾帼不让须眉的凌家当家人刮目相看,看来成功是有一定道理的。
“这...”
凌月盈心里一下子把不准对方的用意,无奈地看向旁边的慕容端,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到答案。
可看到的也是一脸茫然的表情,慕容端显然也不知无涯的用意。
“哈哈,你们无须多想,我这人,素来淡泊名利,视钱财为身外之物,只喜游山玩水,率性而为。对于不想做之事,就算你万金相求,也无用;而想做之事只需一杯酒水便可。
至于今天出手医治,一则是,本人之前尚欠温公公一个人情,今天便当还了。
二则,早有耳闻,凌家大小姐乐善好施,经常施药救济穷苦百姓,同样作为医者,那就将你给我的酬谢,也一并算入救济金中吧,这样它也能发挥出更有意义的价值。”
无涯抚着长须,笑道。
“无涯前辈说笑了,小女子这点医术皮毛怎能和前辈相比,更如何称得上医者,我都快无地自容了。”
当听到无涯把她并称为医者,凌月盈白玉般的脸蛋,刷的一下红透了。
“医者仁心,只有仁心才是医术的灵魂,这世上又有几人能够保持初心了,这点上老夫也不如你,所以你当得,当得。”
无涯诚恳地说道。
“可是无涯前辈,这...”
凌月盈还是觉得让一位六段医术师白干活,这太不像话了吧,要知道一个六段医术师的地位有多高,其价值那可是抵得上一个中等豪门宗族。
“不用说了,就这样吧,不过,虽然令弟的五脏受损严重,但在我用外药激活他体内的药力后已基本复原,但是他身上还有一桩怪事,”
“什么怪事?一听到弟弟身上还有问题,凌月盈放下的心,瞬间又提到了嗓子眼。”
“额,你先不用紧张,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只是,有一段时间,明明令弟的身体是活的,可大脑却是死的。
这种怪象我还从来没有碰到过,身体和大脑怎么可能会分离了,就在我想不通的时候,突然他的大脑毫无征兆地又活了。
只是思维极其紊乱,怪哉,怪哉,看来我自认为对医术的理解,算是通透,可现在看来还是知之甚少,甚少...”
无涯无奈地摇了摇头,感慨道。
“无涯前辈,或许是您最近太过劳累,产生的错觉,也不无可能,所以前辈也无须太过自责。”
一旁的慕容端好心安慰道。
“也许吧,好了,再让令弟浸泡个两个时辰,就可以撤掉药桶,扶他上床了,最迟明天下午就能醒来。老夫也确实累了,你安排人送我回京吧。”
无涯脸带倦容地说道,确实,自己医治了无数的人,还从来没有碰到像凌峰身上这么多的怪事,真够伤脑和受打击的。
“这么晚了,前辈何不在我这里休息,晚几天回去也不迟?”
“无妨,无妨,老朽过几天和友人还有个一年一度的棋局要对弈,可不能缺席,等我向温公公告别后,就要起身了。”
无涯执意要走,凌月盈也不好再强求,忙安排自己常坐的那辆舒适的四驾马车
送他进京。
夜色中,目送马车拐出街道后,凌月盈不由感慨道:
“无涯医尊什么都不要,这会不会显得我们太不够意思了。”
“贤侄,无须多虑,无涯医尊,本来就是传说中的怪人,可能按他自己的性情而为,才是最好的。既然贤婿已无大碍,那我就先告辞了。”
慕容端说道。
“慕容伯父,您快回府休息,侄女不敢再打扰了,改天,定当带胞弟登门感谢。”
凌月盈连忙施礼。
“好,你也早点休息,最累的人可就是你了,明天府里的大小事情,还得需要你出面了。”
说完,慕容端向着停在不远处的马车招了招手,便有府里的车夫忙驾车赶来。
送走慕容端后,凌月盈抬头望了望天空中大小不一的两轮明月,终于松了一口气,真是大难不死,累点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