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炼看到果子的那一瞬间，表情管理都快控制不住了，一副垂涎三尺的样子，哈喇子都快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可这是最后一颗了，要留给福伯的。”

少女漂亮的眉眼皱了皱，似乎很为难。

“叽……”

听到少女这么说，知道自己没戏了，炼炼失望地耷拉下两只小耳朵。

看着炼炼的小动作，少女那双漂亮的眼睛忍不住弯了弯，将果子放在了它的两个小爪子上：“福伯年纪大了，该少吃。”

“叽叽？叽叽！”

看着爪子上捧着的突如其来的果子，炼炼忍不住呆了呆，随后身躯开心地微微战栗，小尾巴也对着少女急促地摆动表达自己的喜悦，不断地撒娇卖萌。

“真贪吃！快还给人家！”陈饭赶紧把炼炼给揪了回来，果子倒是没抢着，只能不好意思地朝少女笑了笑。

算了没事，欠一个是欠，欠两个也是欠，反正债多不压身，慢慢还呗。

炼炼人性化地翻了个白眼，不理会陈饭，转过身用屁股对着他，然后腮帮子鼓动着，快速咀嚼着爪子紧紧抱着的果子。

“我叫陈饭，你叫什么？”

陈饭摸了摸鼻子，好奇地朝少女询问，这么久了他还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

“余灵。”

少女轻声回答，“到了。”

余灵？人如其名，人好看名字也好听。

陈饭环顾了一下周围，原来在少女的带路下，终于两人有惊无险地下了山。

不过看到前方不远处的大门驻守着的两个衙役，陈饭知道自己和少女并不住在一个地方，大门后是内城，而自己住的地方是在相反道路的外城。

得知少女的姓名后，陈饭一脸郑重认真地承诺：“谢谢，欠你的东西，我一定会还的！”

陈饭知道，是该到两个人分别的时候了。

“叽叽叽！”

听到这话的炼炼，也赶忙抽空把脑子抬起来和少女告别。

“嗯，好。”

听完陈饭的承诺，少女精致的小脸并没有什么情绪变化，仿佛做的这些对她来说只是随手，还不还都不放在心上。

余灵淡淡回应后转身离开，随后身影慢慢没入夜色之中。

只是可惜，后来那只小华犬死了，原本毛茸茸的一小团，在一个阴郁的雨天，僵硬的躺在水坑里一动不动，少女心想，当初自己要是也能帮帮它，是不是最后的结果就会不一样了？

月光终是透过了夜空中的云，打开了个小口，丝丝缕缕，还有繁星，熠熠生辉，煞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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屿东镇内城，宽阔的庭院，一个头发发白，精神奕奕的老头悠哉游哉地躺在一把垫着柔软布料的藤椅上，看到门口刚到家的少女，布满褶子的老脸露出慈爱的笑来。

“灵丫头，回来啦？”

“嗯。”

少女的嘴角似有似无地向上勾了勾。

“今天遇到开心事了？”

老头似乎感受到少女身上的一丝变化不同寻常。

“……嗯。”

少女犹豫了一下回答道。

“难不成是交到了新朋友？”

老头乐呵呵地问。

新朋友？

余灵面无表情地想了想，随即摇了摇头。

“不是，我是他债主。”

“嗯？债主？欠你什么了？”

老头一脸懵。

“福伯你等了半个月才熟的那两枚红朱果。”

余灵轻飘飘地解释。

藤椅轻快摇晃的嘎吱声停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