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杆菌看了一眼监视器,监视器显示的内容闪了一下,很明显是有人用了脉冲武器。他对这样的干扰非常熟悉,知道有人用这样的脉冲武器,充当震撼弹的效果,让外骨骼短时间失能。
如果外骨骼没有做类似的专业防护,很容易就被一击必杀。而且使用者的脉冲武器是高级货,只在很小的范围内起作用,甚至实际离教堂并不远的安全屋内都没有被波及。
“你的人,被袭击了。”杆菌又习惯性的紧张了起来,甚至想把头盔带上,全身披挂,然而他很快就克制住了自己的本能。
紫唇十七一脸无所谓的说,:“他们不是我的人,是黑马的人,本来是他们给你送公文包的,被我截胡了,他们只是陪着我来教堂走一趟,他们既不知道我是谁,也不知道公文包里有什么,更没有和你们接触。没人能从废物中,挑出有用信息的。”
杆菌听了紫唇十七的解释,很快就接受了这个解释,他能理解为什么十七一脸漠不关心的样子,但他内心还是有疑问,不吐不快的那种,这几个人暂时还是同伴、同事、或者哪怕只是和自己顺路走了一段的路人,不应该、不值得被关注一下么?
十七的眼睛终于从小萝莉的身上移开,看了一眼被自己的问题憋地脸都有些发紫的杆菌大人,微不可见的笑了一下,解释道。
首先,他们六个人,不差的全身外骨骼,他们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其次,有能力击溃他们的人可能不少,但能杀死他们的人不多。
如果敌人有目的,想从他们这得到点什么,他们几个什么都不知道,总不能把他们六个杀掉吧,地下城可是有法律的,火烧不到我十七,六个人也不会有任何问题,黑马找几个律师的钱还是有的。
最坏的情况是,袭击他们的人没有目的,他们六个倒霉蛋还危及了生命,那么他们是碰到了恶性事件,这归警察管,我十七如果出去管,和警察产生了交集,反而会让事态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这最后一种情况,也没办法,命不好,碰到了小概率事件。
十七说完,立在杆菌的正前方,把一只手随意的搭在杆菌的肩膀,就像是安慰受伤的小猫一样,松弛是因为强大带来的,这让杆菌又本能的紧张起来,下意识的收紧了肌肉。
这个距离,自己的颈部和头部是没有任何防护的。自己和十七并不熟,哪怕是社交距离十七也不应该站的如此之近,在心理学上,这就是来自高位者的挑衅。
虽然动作轻微,但还是被紫唇十七察觉,紧闭嘴唇,下颌骨却张开,舌头顶住腮帮子,搭在杆菌肩膀的手收回,抵住嘴唇。这样的憋笑,杆菌因为天生的谨慎已经见过很多次。
他强行放松自己的肌肉,摊开双手,想说点什么。
下一秒,十七收回的拳头猛然前出,直接打在了杆菌的喉结。瞬间甲状软骨被击碎,压迫到了气管,颈动脉和迷走神经也被这一拳的力道波及,剧烈的疼痛,伴随着窒息感,眩晕感瞬间涌入大脑,
受到攻击,杆菌下意识地双手护住咽喉。
变故发生在一瞬,要是杆菌在警觉状态,袭击咽喉并不是最好的选择,不致命且不说,这么近的距离,袭击者也并不是容易发力的距离,虽然十七的力量很大。
可,杆菌就是自己卸下了心防。
接着,十七后撤步,左拳猛摆,一拳打中面门,这是十七的全力一击,鼻梁直接凹陷。杆菌陷入短暂的昏迷,后仰着倒了下去。
杆菌的外骨骼检测到了杆菌的异常,心脏起搏器瞬时充电,来了一次强有力的电击,电流在杆菌陷入昏迷的两秒内就唤醒了昏迷的杆菌。
“反击”杆菌清醒后的第一反应就是反击,然而,他没有反击的机会了。
第三击,致命。
人总是死于自己擅长的地方,比如谨慎,比如忠诚。
十七轻蔑一笑:“善泳者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