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真相再如何诱人，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疼痛乐队这几个人的生命，潘振应该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吧。江楠安慰自己，但旋即否定了这个答案。

不，他会让朋友脱离危险后，自己再一头扎进漩涡，寻找真相。这才是真正的潘振会做出的选择。

……

纹身男虽然看小白脸很不舒服，想不明白自己可以轻易捏爆他的脑袋，自己却会起鸡皮疙瘩。但他那句，全部杀掉好了，对于在小房间禁欲三天的人来说，如同天籁，如临大赦。

纹身男内心狂喜，但依旧用眼神询问杆菌的意见，如同开饭前的没有得到吃饭指令的小狗。

杆菌太明白自己这个属下的情况了，如果再不让他做点什么，他会做什么就是件让人头疼的事情了。

“选一个快去快回”纹身男狂喜，迅速坐在监视器前，准备情报。潜入的是一男一女，都是全身外骨骼，从核心功率、装备材质等都能得出一个结论，男的装备强过女的装备。

出于佣兵本能，纹身男又仔细检查了一下，主动探测雷达给出的女士的装备参数，没错，作为可以从虐杀中获得不亚于高潮的极大快感和满足的人，他的选择的目标就是万恋。

监视器上，详细罗列着女生装备信息：

脊椎套件为高品质牛级，普通品质的牛级动力核心和显示头盔，其他外骨骼套件甚至有鼠级民用级的运动款。

肩胛挂点有挂载不知名设备（推测为攀岩辅助设备），手臂挂点有挂载不知名设备（推测为攀岩辅助设备）。

电子战设备：未检测到，武器：未检测到能量武器、电磁武器、化学动能武器未知、冷兵器未知。

看完万恋的装备列表，纹身男都快压抑不住自己燥热的血液了，这装备几乎把，小飞贼几个字写在脸上。

纹身男自行脑补出了对手的侧写：财力不充足的小型犯罪团伙，有1-3名成员，两个潜入偷窃，一个在外面望风。

于是大笑两声，出门而去。

“公共区域，手脚干净点，别弄的不好收拾。”杆菌提醒道，他太清楚自己这个下属的奇怪爱好了，每次都弄的和屠宰场，或者邪教血祭一样。而这里是“酵母”的地盘，太出格了始终不好交代。

“羊羔肉一次吃完，就太暴殄天物了，我会带回来慢慢享用的。”说着舌头划过上唇，大踏步向外走去。

纹身男的同伴将战斗头盔递了过去，纹身男则一脸鄙夷，就像是脸部的每一块肌肉在说，“你TM的在逗我么？老子抓只耗子，也需要荷枪实弹的战斗姿态？”递头盔的动作，并不会被认为是好心，而是会被理解为挑衅。

确实龙级打鼠级，就算没有头盔提供情报支持，依然存在着碾压优势，同伴自然不再坚持，怕麻烦的杆菌更是不会在意这种小事。

但，如果纹身男如果没急着下结论，而是再仔细阅读阅读男士的装备列表，作为职业佣兵的他绝对不会如此草率的得出结论，杀戮的欲望已经不允许他再多花几秒钟研究对手了。

但是这个世界没有但是，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