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侯深呼吸了两口,就活力满满的走进酒吧,并打算把与金毛的奇遇编成一个动人的故事说给江楠听。
来到一楼大厅,此时还是早上,酒吧里散客区没几个人,除了常年流连夜店的人,喝最后一轮烈酒再去睡觉的酒鬼,酒吧冷清的像是法庭。
温侯只走了几步就确定江楠不在一楼,和熟稔的爆炸头酒保点头打了招呼后,就径直去了三楼。
三楼有一个专属于江楠的小房间,还有一个专属于疼痛乐队的大房间,一般没什么特别的事时,江楠要么在自己的房间睡觉,要么就在乐队房间和乐队众人厮混。
温侯先去了江楠的房间,没有人,又去了疼痛乐队的房间,里面只有王子摆弄着吉他,维奇·哈尼挥舞着鼓棒,像在使用双刀。
王子最先注意到了鬼鬼祟祟的温侯,一扬下巴,询问温侯什么事。
温侯嘴上说刚看到了江楠进了房间,眼珠却像小偷一样扫视整个房间,看来并不是第一次吃闭门羹了。
“滚去问老爹。”王子回复的干净利落,然后继续摆弄吉他。
温侯确定江楠不在房间,也就识趣的退了出来,漫无目的的又转了一圈,回到了一楼,泄了气一样坐在吧台。
“一杯机械”温侯向不远处的酒保点了一杯酒。这是温侯最常喝的一种直调酒,苦中带甜。
爆炸头酒保熟练地从酒柜中取出30ml高粱酒,3ml甜味美思,倒进一个老气复古的杯子,又放入一大块冰,汤力水加至满杯,搅了搅。刚要推给温侯,看到温侯的样子,又切了一片柠檬放在酒里。
温侯刚要一饮而尽,看见了这片柠檬,食指中指一夹,隔空向酒吧比划了一下,似是抗议,随意甩在吧台上,一口把酒液吞下。
“再来一杯”温侯把杯子重新推给酒保。
“爱情啊~~甜中透着浓烈的酸。”酒保接过杯子,憋着笑,忙了起来,嘴里哼唱疼痛乐队的新歌。只不过原词是,“爱情啊~~酸中透着浓烈的甜。”
骑脸嘲讽,必不能忍。正要发作,看到“老爹”来到吧台。
“老爹”是酒吧的老板,据说是退伍老兵,皮肤被紫外线晒的黝黑,身材面容硬朗,脸颊有一条7厘米长的疤痕,在28区很吃的开,各路人马都会给几分薄面。
“老爹”从酒保手中接过温侯点的酒水,一翻手腕,把酒水倒入水池,空杯子里加入一大勺碎冰,倒满可乐,插了根吸管后把杯子推给温侯。
“我都20了”温侯小声嘀咕,把吸管咬扁吸了一大口可乐。
“不开心,就喝点糖水,能开心些。喝酒解决不了问题。”老爹露出一个慈祥的表情,完全是看自己孩子一般。
“您知道江楠去哪里了么?”温侯没抱什么希望,但又有点不死心,随口问道。
“正坐车来这里”老爹没抬头,擦擦洗洗忙碌着。
“怎么会,我抱着狗都到了,她怎么会比我还慢。是出什么事了么?”温侯跳下凳子问道。
“没事,她刚跟我说要把布莱迪安置在三楼一段时间,绕道去接布莱迪了。”
布莱迪是潘振养的猫咪,温侯早就知道它的存在,知道江楠喜欢这只通体乌黑,但对谁都一脸嫌弃的猫猫。
放心下来的温侯坐回了椅子,一口喝掉可乐,再来一杯。“糖分果然能让人开心些。”
“她还定了猫爬架,猫砂盆之类,七七八八一大堆,等会你去搬,别什么事都让我的伙计做,我开店是挣钱的,不是让大小姐过家家的。”
老爹又开始碎碎念,温侯有点不耐烦的听着,脑袋开始放空,如果放任老爹,光布兰迪借宿三楼的事就能念叨半小时。
这时远处散台传来一声巨响,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拍断了桌子一角,碎木散落一地,桌子摇晃一下并未坍塌。
和他同来的人,把他按下,回头看向老爹这边,挥挥手表示歉意。
老爹头也没抬,接着擦洗。酒保拿着一片装速效解酒药,热毛巾,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