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有活干了。”
蔷薇不耐烦地整理的衣服,今天他收到了一个令人沮丧的消息。
“我们的姐妹被蒙骗了,甚至喜欢上一个人渣,黑雀们。”无名者对这些事洞若观火,也心冷。
“这次我来吧。”在空地上集合的几个人略一思索时。
狄格娜……她以前是斯塔克镇的居民,她父亲抓住了试图逃跑的她,于是她杀了自己的父亲。
逃到了浪忍村,后来加入了无名者。
这个充满报复心理的女人微微抬眼,但她并不会为谁的不解风情而奇怪、委屈。
因为他是战士。
处在黑暗里的麻雀,痛吃害虫,破坏庄稼的罪魁祸首。
这种人是不会说什么撒娇的话,蔷薇最开始也给他那种莫有若无的仇恨心理忌惮。
“行。”
作为领袖,他几番思考,最后答应,毕竟这种事不需要亲力亲为。
“准备好了吗?拿上你的长砍刀和装甲。”无名者看下狄格娜,有人自然会代表他的意志。
女战士们愣地站在门口。
这里有些人的仇恨心理并不重,于是就低下头看看脚尖了。
无名者的基地除开训练生产以外,平常也会受理一些圣国居民之间的纠纷。
都是些鸡皮蒜毛的事。
蔷薇然后把狄格娜叫到屋内,他看着这位面孔黝黑的女人。
眼神犀利,不过应该是最近没有睡好觉,两个眼圈都是黑的,需要休息的征兆。
蔷薇说明了事情。
狄格娜心中的想法,在之前他能说清楚的,现在不能。
因为见证一个执法者的诞生,真正摆脱了曾经的有心无力后,她到底是什么想法?谁都不知道。
“……那我走了。”
于是狄格娜带上两名浪人团下来,三人组队离开了基地。
路上可以碰到差不多都比较年轻的人,三三两两聚集成群,各自完成今天的任务。
“你们看,那是烂人团……”
狄格娜耳边传来了一些窃窃私语的议论,不像什么好话。
“前面那个女人,就是那个无情的女人,听说他上个月,刚刚处决了一个我们的兄弟。”
“嗯,果然铁面无私啊。”
这里不单是强调对方的身份,也透露出一些双歧义。
一方面歧视他,一方面又歧视自己,毕竟能够处决别人,这是一份很大的权柄。
处决人是假的才犯法。
“别说了,如果我是她,我只会比无惰的狄格娜更加无情。”
无憜的狄格娜,这种莫名其妙就能得到的称号,战士已经听腻了,不会以白昼和黑夜区别。
可能是身份带来的变化。
狄格娜总觉得自己好像在这个光明的基地里,逐渐走向了黑暗。
这大概是因为他可以处决别人,处决……每当读到这两个字的时候,深有体会的人都将窒息。
对的,就是这么该死的感觉!
“长官,古人云: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您要多加小心。”
一旁黑衣下忍对狄格娜提示,这既是一种讨好,也是一种表明立场,总比什么都沉默要有机会晋升。
无名者现在和浪忍团合作,但又不只有这一个盟友。
所以在很长时间里,哪怕是共同为一个目标而努力的,狄格娜也不免要受到苛刻、白眼和嘲讽。
这是可以耳听目闻。
狄格娜最开始没有察觉到,但现在可谓是明察秋毫了。
那些弱小的男人都讨厌极了,狄格娜不建议给这些嘲讽她的人,一点比较敏感的词。
尽管老大总是强调兄弟姐妹的团结胜于一切。
但事实是,谁跟这些虫子兄弟姐妹?还有那些整天挑衅人类的家伙,甚至是肮脏的骨人!
“那个该死的男人,他居然把妻子骗到了地下室,然后残忍的用刀将他的脑袋和眼睛砍伤,还好,他的孩子发现了这一切。”
“那是个怯懦的男人。”
“他现在已经昏迷了,饮用了大量的朗姆酒,试图逃避!”
狄格娜:“我们要抓紧时间,赶在那些圣骑士之前,把他抓起来,然后请他去死。”
“这种人不配活在世上。”
“是的,男人都该……”
狄格娜:“别这么说,这都是圣主有意为之的而已。”
她以前是只明白仇恨的人,直到真是有些手段以后,才明白男人不仅是女人的贴身监控。
其实那些生活细节上的差别对待,很多时候都是带有刻意的。
就是要挑起女人心中的不平之气,挑拨奥克兰人的兄弟姐妹情,大概在半个世纪之前。
奥克兰人始终是以兄弟姐妹相称,这是一个大家庭。
但是今天,邪恶的父亲表面上对兄弟好,还要让兄弟放弃嘁姐妹的习惯,其心可诛。
然而在这种不均衡的地位下,奥克兰的社会如今充满恐慌。
莫尔自己经历太少,这些忍者又很傻,很天真,至少他们从来没有站在一个挑拨者的角度。
狄格娜没有超越他们多少。
但是随着处决的人越来越多,他发现了一个事实。
坏人就是坏人,如无必要,勿添加其他的标签,而对付他们的方案其实是成百上千的。
善良的奥克兰人,完全可以拿起锄头镰刀去打败邪恶的父亲。
但终究是父亲,没有人愿意杀死自己的家人,除非他已经杀死掉自己的家人,用斧头劈开自己父亲的骨架。
听,利刃划开皮肉的声音。
那油脂被金属割过,期间感受着经脉、关节的阻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