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国军械库,议会区。
“若是初代菲尼克斯,我们也未必不能与现在的黑暗抗衡。”
“不,哪怕是前代菲尼克斯在此,我们也定能独当一面,不过圣主这样不体恤民力……”
“停,菲尼克斯不容置疑。”
“不死鸟的转世有时仁慈,有时暴虐,难道臣的子态度就……”
“够了!现在外敌打击,兵匪内乱,我们是需要改良一下神圣秩序,但是你不能质疑神圣本身。”
“青年派军官仍要尊重传统,等你年纪大点就会明白,没有传统,我们的社会只会迎来第2次大灭绝,只有传统我们才能团结。”
“那就改良我们的装备。”
“不,反对圣国者和反抗叛军只需要我们的公民勇猛参加。”
“你们有没有在听我说,现在不是讲真理的时候,现在是讨论真实的时候,这不是朝圣……”
“格里芬,我们比你更懂战争。”这一浑厚的嗓音忽然发出。
只见长方桌前,暗红胸甲的审判官嘴角微微翘起,随即有一眸一笑顾盼左右似披靡诸君。
审判官:“如果他们只是想要改朝换代,菲尼克斯就会转世,只要神圣国家的地位与社会发展不变,一切都还是欣欣向荣。”
而被称为格里芬的高大男人。
格里芬:“但是我们不能顶着与联合都市的压力再继续战争。”
“我们的装备落后,甚至没有弩箭部队,圣骑士十字剑在对抗那些忍者的过程中十分笨重。”
“诸位,我不是说传统不好,但每一种工具都有对应的用途,即便是一个愚蠢的工匠,常年累月也会明白他们的作用。”
格里芬据理力争。
随即,审判官咳嗽一声,对着诸位在座的高级圣骑士致意。
“年轻人,你有一点说错了,我们的圣国没有愚蠢的工匠,因为那都是我们纯洁的兄弟。”
圣骑士们听了话都微微一愣。
审判官:“好了,现在是下午6点,大家下班吧,早点休息。”
一锤定音,许多相似的面孔中此刻都浮现着彼此的影子,带着圣骑士重型护额头盔的脑袋。
“爱与忠诚,兄弟。”
“爱与忠诚,兄弟。”格里芬有气无力应了他们一声。
这次讨论有含蓄也有直白,但是结果大家都心知肚明,那就是一切照旧,讨论也白讨论。
不过没有谁的关系因此差了。
即便是其中呼声最大,几乎面红耳赤的年轻人格里芬。
毕竟高级圣骑士们之间通常以兄弟称呼,一般是不允许真的头破血流的,尤其是青年派长官。
一方面作为神圣国家的新鲜血液,另一方面也作为老人的羽翼。
像格里芬这样无父无母,从小就寄养在舅舅家里的孩子,更是受到老人们争夺的骑士。
但是老年派的企图往往落空。
这世上没谁是真的先知或者巫师,比的更多是谁更懂得举旗。
神圣国家是这样的,这个势力现在明面上竖起了两张大旗——青年派的红旗和壮年派的白旗。
前者主张镇压内乱,号召一切支持这一想法的年轻人。
后者同理,不过他们认为青年派保守了,一直四面开战、左右拉弓的圣国必须维持现状,也就是攘外和安内同时进行。
因为各种原因,现在可以见到他们身穿的神圣胸甲——壮年派的圣火纹样没有青年派明亮。
饶有趣味的是,老年派胸甲的圣火纹样更不是清晰。
因为他们没必要那么鲜明吧?时间到了他们这个年纪,手里捧着圣火就可以代表很多事情。
格里芬于是觉得胸口有些闷。
大家散场,还留在这里的审判官冲着他抬了抬手。
格里芬:“大人,我还是不明白,我仅仅是想改良制式装备,难道这不是堂堂正正之事吗?”
战斗,没有阴谋诡计的产品。
“唉,你不懂,任何事情都比不上损害我们的团结来的严重。”
审判官端坐在主位,语气严肃地说:“上个月,我受理了烧死一个被玷污的女人的案子。”
“她是铁匠的女儿,头脑简单,没有错误的思想,她的名字叫娜丁,她的罪行是在没有男性陪同的情况下,偷偷溜出了家接近了一个祭司……”
她不应该死去。
“人们谴责他勾引了一位神圣的兄弟。”审判官眼神关切道。
“从她谴责她被黑暗控制开始,我就知道会有人要睡不着觉,有人会选择加入了死亡。”
“果不其然,那个孩子终于受不了她被杀死时的眼神,一些执行命令的哨兵内心感到了不对,罪恶感让他们难受,我们都懂的……”
这个神如此无情。
“但这是我必须想要侍奉的神。安息吧,孩子。”
审判官满怀的心思随着这一刻消失,他闭上眼睛,放松地向后靠去,那里是椅背。
“大人……”
“孩子,刚刚你这么说我不挑的理,现在没有其他人了。”
“好吧,舅舅。”格里芬站起身来,皱眉说:“那我告辞了,您的教诲我会牢记在心。”
“唉,拿着圣骑士实质的才是这个神圣国家的捍卫,这种传统的稳定难道不胜于一切吗?真理修理厂不就是因而垮台……”
走了,离开的是背影。
如果说风儿是不解春情的,大雨是不懂农民的。
那么,世间的一切或许都是如此,烦恼吹进了窗内,脑袋轻轻地抬起,灯光久久的弥漫……
人们呼吸的空气,有时清新,有时湿热,有时是苍翠平原之尘。
然后来到虫屋的第2层,这是一栋椭圆的长型建筑,位于水泡山丘的内城,一览大半奥克兰之傲。
所以这也是圣主菲尼克斯的根据地,许多高级圣骑士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