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灵闻言,目光轻转,落在阮朔身上,那抹不易察觉的惊异如同晨露微光,一闪即逝,未能在众人眼中留下丝毫涟漪。她以一贯的淡然,回应着这份突如其来的关注。
已是午时,吴琳和南宫芸柒就问江文灵要去哪里逛逛。
然而,正当三人欲行之际,阮朔的声音自她们身后悠扬响起:“江文灵,你来一下。”
南宫芸柒与吴琳目光交汇,那瞬间,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紧张,像极了学生时代,班主任那双锐利眼眸锁定在成绩徘徊不前的学子身上,即将展开一番语重心长教诲的前奏。
阮朔的视线捕捉到江文灵缓缓步近的身影,他轻轻颔首,示意她跟随。
阮朔未曾言语,面容凝重如铁,他突然伸手,不容分说地握住了江文灵纤细的手腕,双眸紧闭,全神贯注于指尖下的脉象之中。
江文灵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心头一紧,不解与忧虑交织,她不自觉地用力掐着大腿内侧,试图以此缓解心中的慌乱。当阮朔睁开眼睛,面色难看他未及多言,只是拉着她便向外疾步而去。
被拽得踉跄前行的江文灵,心中满是不解与疑惑,她终是忍不住开口询问:“阮朔,这究竟是……”
阮朔的脚步未停,只是侧首,眼中闪过一抹复杂难辨的情绪,简短而急促地答道:“你的情况不太好,我们现在去医楼。”
……
平凡朴素的楼里人群簇簇拥拥,上了一楼又一楼,直到上到了四楼才停下,直到穿过连廊走进了左手边第二个房间。
屋内,与医楼外间弥漫的淡淡药香截然不同,此间药味浓郁,仿佛能凝固空气,是外界的两倍有余。在这浓郁之中,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静坐其间,他身着一袭洁白长衫,手中轻握一柄古老的秤杆,眼神深邃而平和
阮朔急得将江文灵推到了他的面前:“秦老,这姑娘的情况有点特殊。”
秦老抬手示意让她坐下,可她没有明白,就在这时,阮朔的身影倏然介入,他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力度,轻轻却坚决地将她按坐在了椅上。这一下让江文灵恼火了,一个恶狠的眼神朝着阮朔打去。阮朔并未看向她,而是将她的手递给了秦老。
秦老被他的这番操作给惊呆了,堂堂君子怎么这么对人家小姑娘的?
迟疑过后,接过江文灵的手,开始仔细把脉。与阮朔的急切不同,但秦老表现得比阮朔淡定多了。
“此乃常态,无须过于忧虑。”秦老的声音温和而有力。
听到秦老这话,阮朔悬挂的心可以放下了,他就问这是啥情况,灵力根本无法汇聚在江文灵体内。
“这就好比一只碗去装满水,但是啊,碗口被淤泥堵住了,水自然就流不进去了。”
“那要怎么办?”
“无妨,只需要将淤泥清理掉就行。”随后秦老就起身去旁边的药柜里抓药,称量过后打包给了江文灵,“用这个药物入浴,维持七日再来看看。”
谢过秦老,便告辞了。
与来的时候不同,阮朔这次放松之中低眉思考着什么。
江文灵拎起手中三大包的药,心中庆幸着不是用来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