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壮晃了晃脑袋,说:“我们所修的法都属于内自在祖师传的,传至我们师傅,他们守字辈儿,有十六个兄弟,就是正天明光、公大知方、德元勤者、戈周且亮,从秦至晋,我们的老祖爷爷收了这十六个徒弟,到我们这一辈则是道字辈!你看,道进的世名是袁洪发,在门中的正名则是李道进,我正名道壮,世名熊万年,你道通哥世名孔祥复,不过门里的正名才是永远不变的,世名可随时改变。”
道壮用右手提起了整只的烧鸡,狠狠地咬了一口,继续道:“修行的人收徒的规矩是无血亲,就是不收自己的亲人,不收和徒弟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不收有亲人是修行者的徒弟,所以,凡石,你小子是沾了道进的光,道进把你推进修行界,是把你真当了异姓兄弟。”
正凡石又与道壮喝了一大杯扎啤。
“这次,老辈四兄弟聚过来,谋划大事,给你讲一下,咱们内自在修法的这四个大爷,老大爷李守正,带了六个堂兄弟我们大爷李守光,也就是四大爷,带了我们哥八个道进的大爷李守正,就是我们八大爷,带了七个兄弟十大爷李守元,带了七个兄弟在咱们这一辈儿里,现如今哥我最大,入门最早,所以,老一辈儿多少也会给哥哥面子。”
道壮又吃了口菜,笑了笑,“咱们修行的人最讲的是情义,比如动了咱们,那就要找回来,就说那天那个黄毛痞子,真基罢找死,敢找道进的麻烦,老子一道拳风过去,就把他打的动弹不了,一刀刀把他砍了,这才解了恨!”
道壮也是喝多了,嘴也没了把门儿的,得意洋洋,“你看,这就叫义,同门之义!就是谁惹老子的兄弟,老子扒他的皮,不过这几百年,还真没人敢惹老子,当年的僧格林沁见了老子腿肚子都得转筋了!”
“道壮哥果然是厉害,连僧剃头都怕你!”正凡石又给道壮灌满了扎啤杯子。
“怎么,你也知道僧格林沁?”道壮皱了皱眉。
“那是,初中时发的省历史的自读课本里提过这人,说是在菏泽给杀的。”
“是在吴家店!那时候麦子都开花了,你们课本上没提老子吗?”道壮补充了句,然后拍了拍桌子。
“唉,书上哪有那么详细。”黄延阔赶紧打圆场。
其实黄延阔想,僧格林沁哪是你杀的?一天就知道到处吹牛。
“也是,哼,那些编书的,没一个好人!”道壮自己又闷了口酒。
正凡石只觉的脑门子冒汗,心说,这位真不好伺候,“就是,没一个有用的,竟然谁杀的僧格林沁都忘了写。”
“哼,还不是老子不愿惹事,没报自己的名字,这功劳让那些捻子们给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