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心中有顾虑,加上二十多个小宦官一起涌上来,一身武艺根本没办法发挥,结果被众人一阵拳打脚踢,身负重伤。
太监刘循还觉得不解恨,恨恨地对着巩永固的头踢了两脚。
正是这两脚,让巩永固昏睡了三天。
“王御医,多谢你。皇上那边,本宫自会为你美言的!”巩永固拱拱手,说道。
王御医也拱手称谢告别,然后留下一张药单让翠儿到御药局取来给驸马煎服。
翠儿将药单递给一旁的仆人白山,微微俯身道:“公主挂念驸马的伤势,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驸马爷如今已经醒来,奴婢这就回去禀报公主!”
巩永固皱眉道:“翠儿,你等等。”
他命白山取来笔墨和封套,略一思索写下一行字:济失德被执重耳生申生亡。
等待片刻卷起放进封套递给翠儿:“请将此信带给公主,若本宫有性命之忧,速持此物去田贵妃处,本宫自会化险为夷!”
翠儿没有多问,接过封套,转身离去。
看翠儿离开,白山才小心翼翼地靠近床铺,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和敬畏:“小的知道您想跟他们算账!驸马爷,公主府里的太监和嬷嬷们,咱们是万万得罪不起的。驸马爷,您千万不要冲动行事啊……”
巩永固听了他的话,眉头一皱,不等白山说完,便冷冷地打断了他:“得罪不起?哼,此仇不报,我巩永固誓不为人!”
白山听罢,心中一惊,忙不迭地走到门外,四处张望了一番,确定没有人在附近偷听,才又退回屋内,小声地劝道:“驸马爷,您有所不知,那寿宁公主可是万历皇帝宠妃郑贵妃的女儿,深得皇上的宠爱。”
“公主和驸马得罪那些太监和嬷嬷,结果呢?还不是一样无处申冤。”
“驸马爷,咱们就算了吧,别惹麻烦上身。”
白山所说的寿宁公主,身份尊贵,她的母亲郑贵妃在万历皇帝面前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公主本人也备受万历皇帝的喜爱。
有一日,公主曾诏驸马冉兴让来公主府相聚,然而,因为冉兴让没有按照惯例出钱,竟被女官梁盈女和太监彭进朝阻挠,无法与公主相见。
当晚,梁盈女便趁机求见郑贵妃,将冉兴让夜闯公主府的事情添油加醋地禀告给了郑贵妃,甚至夸大其词地说二人见面频繁,寿宁公主索求无度,为人轻薄。
郑贵妃听后大怒,一连几日都拒绝接见寿宁公主,让公主在宫中倍感孤立。
隔天,冉兴让本想上朝面见万历皇帝,为自己辩白,结果却遭到彭进朝率领的宦官们群殴。
他无力反抗,只得负气离家出走。然而,他的这一举动却引来了万历皇帝的震怒,将他找回后痛骂了一顿。
听完白山的讲述,巩永固心中的怒火更是熊熊燃烧:“白山,你不必再劝了。本宫不是冉兴让,不会任由他们欺凌。此仇不报,我巩永固枉为人子!”
白山知道再劝也无济于事,只得默不作声,找了个抓药的借口,想要趁机逃离这个充满火药味的地方。
“回来!”巩永固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喝道。他坐在床榻上,脸色虽然苍白,但双眼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本宫昏睡的这两天,府内府外,可曾发生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