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她把他按在地上,磨蹭了半个时辰,但那段记忆被消除了,不能说。
“是姑姑嘱咐的。”
他眼也不眨地把锅甩给苍月回。
“哦,”崔流玉心想,苍负雪也没必要在这上面骗她,“那这玉简我拿到池边看行不行?”
“嗯。”
苍负雪掐着时间把她送回灵泉。
崔流玉老实趴在池边翻开玉简。
这里面乱七八糟的炼器术不少,只是苦于现在无法动用灵力,只能活生生的手痒。
她极快看完一本,见苍负雪就在池边不远处放了个蒲团打坐。
他双眼紧闭,周身白袍鼓起,灵风猎猎。
真刻苦啊。
崔流玉感叹了一声,突然见苍负雪睁开了眼,还未反应过来,便见远处极快地靠近一人。
“苍宴?”
“小叔。”
苍负雪走了几步,正好挡在崔流玉身前。
崔流玉看了眼自己虽然披着衣裳,却依旧透着肉色的肩膀,皱着眉沉入乳白池水。
她眼睁睁看着苍负雪背在身后的手掐了个诀,放在一旁的灰色罩子便自行地罩到了她头上。
法修了不起?!
苍宴看着崔流玉罩着罩子的模样皱眉:“你又弄的什么东西?”
这些日子,言集上的言论一夜之间消失了。
结果他的日子没清净多少,反而多了许多弟子,在毓秀峰鬼鬼祟祟地观察他,企图找到点“虐恋”的蛛丝马迹。
外界传闻,是苍家不满崔流玉,对言集中的言论进行了镇压!
崔流玉一下成了他们世家大族欺压的可怜女子。
简直是无稽之谈!
苍宴恼火得很,抽了个有空的日子,直接走传送阵赶了回来。
“小叔,流玉一介女修,泡在池里,得进行遮挡。”
苍负雪解释。
他没察觉到,自己对着苍宴摆出了一副有些戒备的姿态。
苍宴是器修,对杀意不敏锐,也未发现侄子的异样。
“什么时候恢复?”他冷冷哼了一声,看向崔流玉,“上次你在宗门里做的那个铁疙瘩,被不少人看到了,现在毓秀峰上人满为患,整日有人用那东西烦我!”
“还有三日,”崔流玉答道,“不过恢复了我也暂时不回宗门。”
她可没忘记要薅苍家羊毛,给小伙伴们都坐上机甲。
还有北境凤凰山,跟着苍负雪过去,安全性大大滴。
“又去哪里偷鸡摸狗?”苍宴下意识呵斥。
之前崔流玉说要到毓秀峰请教,他下意识就把她看成了名下弟子中的半个。
“小叔,她要和我一起去北境神山。”
苍负雪淡淡开口,见苍宴将崔流玉压着骂,又往前走了一步,遮住他的视线。
“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正巧姑姑歇在南院,不若你们俩叙叙旧。”
“我与她从小打到大,有什么好叙的。”
苍宴不解,全家都知道他和苍月回是欢喜姐弟,小时候苍月回常常奴役他,大了后,又以姐姐自居欺压他,直到他去了承乾宗,姐弟俩的感情才成熟了一些。
“我要修炼了。”
苍负雪终于硬邦邦说出口。
苍宴看了眼他,又看了眼被遮得严严实实的崔流玉,察觉到侄子在赶人。
“行,你安心修炼,”他转身要走,又不放心地叮嘱,“别被她带坏了。”
苍负雪自是颔首。
谁知崔流玉突然叫了一声。
“苍峰主,你在家里多玩两天吧,等我好了,有事找你呢。”
苍负雪转身的动作一顿,院子里不远处的一棵花树陡然爆裂了数十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