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莫名其妙道。
“这是我好兄弟,你们是吗?”
剑修脸上有点挂不住。
“你和掌柜说,我们也是你的同宗。”
“不说。”
既望撇嘴。
“你!”
剑修恼怒到一半,崔流玉突然起身凑到他面前。
“烦不烦?吃个饭还不让人安生。”
她整个人无论从哪种角度来说都十分有威慑力。
剑修被她怼脸,有些下不来台。
他还想再说,崔流玉却倏然变脸,朝着门口窜去。
“哎呀,这不是明大剑君吗?”
门口,明夜君和苍负雪带着一干苍家人明家人走入。
明夜君被崔流玉吓了一跳,双眼含笑地望着她。
“崔师妹,叫我名字就好。”
“明师兄!”崔流玉从善如流,她朝既望招手,“来来来,给我们明师兄们行个便利。”
“不用了,我们是……”
明夜君正想说他是酸菜鱼庄的贵客,既望却直接掏出了自己的身份印信。
“崔师妹身边,还真是卧虎藏龙。”
明夜君嘴角抽了抽,温润一笑。
“嘻嘻,能帮到师兄就好。”
崔流玉笑嘻嘻地看着掌柜们把明夜君一行人安顿好,跳回四人的位置。
“你今天怎么不理苍负雪?”
一落座,钱笙就问。
他声音不大,苍明一行人还未走远,修为又高,肯定听到了。
崔流玉镇定自若道:“什么理不理的?只是正好和明师兄说话而已,笙笙你不许挑拨离间。”
她下意识瞥了一眼苍负雪,只见他身姿笔挺矜贵,腰间一把玄黑的剑,随着他上楼的姿态微微晃动。
正巧小二端着酸菜鱼来,挡住了她的目光。
崔流玉缩回头,随口问:“对了,苍负雪不是法修吗?为何腰间常年别着一把剑?”
她想起那晚夜探苍家别院,那把剑似乎就在苍负雪的榻边。
“嘘,”宁不意竖起手指,“小声些,这是大家秘而不宣的事。”
“我不知道,怎么能叫大家?”
崔流玉皱眉。
宁不意继续:“相传苍负雪出生时,娘胎里就带着这把剑,所以与它形影不离。”
“哈?”
崔流玉微微皱眉,地铁老人手机。
“娘胎里怎么会有剑,那他老娘的肚子早就被戳破了。”
“不知道,此事听来蹊跷,估摸着,还是苍家为了给他造势,故意编的。”
宁不意一边说一边夹起最肥嫩的鱼片,其他三人反应过来,纷纷持筷子在他手上抢。
一来二去,八根筷子满天飞。
承乾宗那桌人看到他们,都十分丢脸地侧过头。
“肯定是假的,不然苍负雪自己就得被剑给杀喽!”
既望独辟蹊径,从锅里捞了第二片肥鱼,这下其余三人纷纷停下动作,开始从锅里争抢。
“要死啊!你们都打不过我,还和我抢鱼吃!”
“你要死了都得我来救!”
“吃饭不受外物影响。”
……
四人争抢着,突然远处一道尖叫声,宁不意敏锐抬头。
“有魔灵的气息!”
“魔灵?”
店里其他弟子也停下了动作。
崔流玉只感觉到一股带着恶意的气息从尖叫处蔓延开来,咸湿冰凉,令人不适。
“快去救人!”
她一脚踏上桌面,正要从窗口跳出去。
二楼直接射出一道虹光,远处尚未弥漫的黑雾就这样被消弭于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