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宁不意……还有……”
他看向崔流玉。
“白日你身边那个聒噪的人也在。”
崔流玉倏然红了眼眶。
“负雪,你去把他们带上来。”
笛元绿没想到除了崔流玉,还有两个弟子也逃脱了神火。
苍负雪把崔流玉定在原地,飞身向下飘去,过了一会,钱笙乘着个叶片法器,宁不意则是御剑跟着他飞上来。
“流玉!”
一见到站在那的崔流玉,钱笙就飞速地移到她身边,眼泪飘了下来。
“你、你没在里面啊,太好了。”
苍负雪解了崔流玉的禁锢,钱笙上前一把抱住她,宁不意在后面,也搂了上来。
笛元绿看着这奇特的三人拥抱组合:……
“你们为何在山下?”
这神火起得突然,她满心疑虑。
“笛宗主。”
崔流玉和钱笙还没缓过神,宁不意最先松开他们。
“我与钱笙有事与流玉商议,发现她不在,于是根据宗门弟子的玉牌感应,下山寻她。”
他向承乾宗众人解释,刚才发现他们的胖修士却开口:“这是你们的一面之词,宗主,神火消失已久,突然出现在澄心宗,这两人又恰巧不在宗内,未免太过可疑。”
“我们是好兄弟,我不见了,他们俩出来找我,有何可疑?”
崔流玉看向那名胖修士。
“不得对膳真道人无礼!”
苍宴轻声呵斥她,又看向笛元绿。
“宗主,兹事体大,不若将澄心宗三人带回承乾宗,进一步探查后再做定论。”
远处,神火已然熄灭。
这也代表着,澄心宗境内所有生灵无一生还。
崔钱宁三人心中悲凉,还要被承乾宗像看犯人一样押到宗内。
笛元绿暂时没工夫管他们,苍宴直接带着他们进入承乾宗地牢,把他们三人分别关在三间监牢里。
“等着。”
他丢下一句话便匆匆离去。
下一秒,崔流玉扑到栏杆上,企图把监牢门锁解开。
“不意、钱笙,澄心宗的神火是怎么回事?”
她一边问,一边拿起门锁端详。
“这锁加了禁制,没法直接开。”
“我们就是下来找你,结果突然一阵巨响,接着就起火了。”
钱笙也把脸挤在栏杆上,两人的眼睛透过栏杆挤出来一些,彼此对视着,都有些莫名滑稽。
可惜谁也笑不出来。
“你为什么会在承乾宗手里。”
宁不意也挤了出来,三只眼睛凸在栏杆上,彼此打量着,恨不得长到对方身上。
“唉,都怪苍宴。”
崔流玉叹了口气,把苍宴如何夜闯自己的院子,将自己掳到承乾宗,自己又如何巴结苍负雪的事情说了一遍。
只是隐下了她在身上刻阵纹一事。
“这个苍宴,不会是看上你了吧。”
钱笙嘴角抽了抽。
崔流玉容貌极盛,今日比试又大出风头,苍宴平时一脸苍白阴险的模样,看起来就是个垂涎少女的老登。
“不像,恐怕还是我碍了他的眼。”
崔流玉毫不客气地诋毁着苍宴。
“现在,澄心宗恐怕只剩我们三人了。”
宁不意突然开口,监牢内陷入一片寂静。
“是啊,就剩我们仨了。”
崔流玉喃喃开口。
“白日里,紫光道人还训我,让我去找他接受教导。”
可惜……她后面甚至没有再和紫光说上一句话。
“神火是什么?”
沉默着,她突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