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灵雨望着远处的山林，没有应她。

“钱财都是身外物，要那么多作甚？”

说到这个，程青砚可就来了劲儿：“有钱好办事啊！有钱了就可以换大房子，不用担心挨饿受冻，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多好啊！”

“夫君啊～知足方能常乐。”

“那我不管，我就是要好好赚钱给你花。让你想怎么花怎么花，扔水里听个响都行，只要你开心。”

“好好好，你开心就好。”

你开心就好？这话怎么这么敷衍人呢？

“娘子，你开心就好这句话的敷衍程度，等同于礼貌微笑了。”

叶灵雨没听懂，眉心微蹙：“这话何意？”

程青砚也意识到自己说了叶灵雨听不懂的话，忙解释：“就是说，娘子让我开心就好，这话后来演变成了敷衍。”

“明明是顺着你的心意，怎的从你嘴里说出来就扭曲了事实呢？”

“误会误会，娘子，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这话在千年之后，被世人称之为敷衍本衍，不是在说娘子你敷衍。”

叶灵雨眸光一闪：“千年之后，你怎的知道？莫不是神仙？”

“不是不是，我只是个凡人。”

“一个拥有小世界的凡人？”

程青砚陷入了沉思，这个世界也没见人御剑飞行啊，应当不会有修仙者吧？

可叶灵雨怎么知道她这是小世界？

“娘子？咱们这人没有人会飞吧？”

话题跳跃的有点快，叶灵雨觉得自己但凡走神一下，都反应不过来程青砚在说什么。

“未曾听闻，但有人功夫好，还是可以飞檐走壁的。”

那就好那就好，要是外面还有修仙者，那她就完蛋了。还好大家都只是凡人，不至于莫名其妙就被当炮灰。

“娘子真是博学，这都知道。”

博学不敢说，飞檐走壁她是真的见过。

她家里的护院，就有几个比较能打的，可以轻轻松松越过墙头。

“你怎的忽然问这个问题？”

“因为我是天外飞来的小神仙呀，怕他们嫉妒我。”

“……你不说，他们就没有人会知道。只是，你还会飞走吗？”

叶灵雨一本正经的听程青砚胡说八道，居然还信了。

程青砚忽然觉得自己好罪恶啊，居然欺骗了这样心地单纯的人。

却不知道眼前这个心地单纯的人，早发现了她不是程青砚，也早在她还没说出有空间时就被发现了。

叶灵雨只是一直心有所觉，但亦做不知而已。

四周静谧，夜凉如水。

程青砚收起散发出去的思维，她和叶灵雨，两个人穿过千年时光相遇，让两个孤独的灵魂得以相互温暖。

彼此在身边陪伴，就让她很满足。

揽进怀里的人，能感受到她的体温，她的呼吸。能闻到她身上沐浴过后的清香，能分享她的喜怒哀乐，是件很幸运的事情。

“娘子放心，有你在在这儿，我哪儿都不会去。我会一直陪着你，疼爱你，不会再让你孤身一人。”

叶灵雨在程青砚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了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