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梅夫人,我等一心忠于厉家,忠于南汉城,绝不曾有半分夺权之意。”
闻言,厉云松、严太昆、宇文浩有样学样,纷纷合拳复述一遍。
上官海梅再次望向厉拔山,再度示意其上前就座。然而厉拔山仍旧不动半分,不过他像是想明白了什么,目光坚定,随后开口道:
“娘亲,我意已决,自今日起便辞去巡防营一营营长之位,随即动身前往南雨城,势必将父亲寻回!这城主之位,我自盼望已久,然父亲生死未卜,我便此时即位亦如坐针毡。我尚且年轻,父亲亦值壮年,假以时日,必等父亲亲自传位于我!”
上官海梅闻言,眉头一皱,随后很快又舒展开来,嘴角涟漪阵阵,开口说道:
“不愧为我厉家正统!忠肝义胆,为娘甚是欣慰。”
厉云松、严无极、严太昆、宇文浩四人随即弯腰抱拳:
“少城主忠孝两全,吾等自愧不如!”
上官海梅随即说道:
“诸位将军忠心可鉴,上官海梅自心中有数,先请入座。”
四人这才敢一一回位坐下,然而厉云松屁股才刚贴上,上官海梅又道:
“厉统领,方才我在门外,听闻你对西门前统领上官庆颇有微词,想必那南汉城西门守备之差,着实过于闲散自在,你心中甚觉不公。”
厉云松闻言立时弹起:
“回嫂夫人的话,厉云松方才所言,自对事不对人,我与上官统领并无……”
不等厉云松说完,上官海梅再次打断:
“既然如此,我倒也有两全之计。现今上官庆已自行调离,西门守备统领之位已空出,那就调你前往任之,西门东门统领属于同级,不像下调那上官庆那样委屈与你。”
厉云松不禁瞪大双眼,正欲开口,上官海梅接着说道:
“你自安家于天行路中段已久,此去东西两门自无二样,且西门鲜有战事,比起东门之差自在万分。你与上官庆素来不交好,如今他官降一级,你还占了他的位子,于你甚是解气,如此甚好,你可还有何异议?”
上官海梅说完,正等厉云松领命,厉云松这才有了可言之机:
“嫂夫人,我自幼加入东门守备军,与众将士相处二十余载,我等情同手足,荣辱与共,吃饭睡觉皆……”
上官海梅见此,嘴角划过一抹极难察觉的坏笑,又一次将其打断:
“既然你治军有方,与麾下打成一片,那就更应人尽其才。西门守备军自交至那上官庆手下,皆传军纪不严,散漫无度。如此看来,你若前去西门实乃西门守备军之幸,实乃我南汉城之幸。”
此话一出,厉云松再无回旋之机,他也深知上官海梅用意,放弃了挣扎:
“既然如此,我便不辱嫂夫人使命,前往整顿西门守备军。只是我自调离,那空缺之位,我思前想后,心中亦有极好的人选,就是……”
上官海梅大手一挥,厉云松口中所言自行咽了回去,随后前者说道:
“东门位居南汉城要害之处,守备军统领一职,于南汉城而言不可随意半分,我自有人选,城主所在之时,每逢提起,亦对其赞不绝口。这人想必你们也有所耳闻,就是现今巡城营一营营长——楚中南。”
厉拔山闻言心中大喜:难怪这个职位我听着如此耳熟,原来是我那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