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罪的人?大概只有董贼余孽了吧。”
“不对,不对,你这么大的功劳,为何不能去司隶、冀州、荆州,再不济去个益州,哪怕当郡守都好啊;并州,虽是我等家乡,但”说着,张杨摇了摇头,“太过苦寒,地虽广,人口却稀少,更有匈奴在外虎视眈眈,难啊。”
“稚叔,”吕布站起了身,“来并州是我自己选的,并州贫苦,我知道,但我也是个并州人,我想帮助并州的百姓。经过丁府君、董卓的这些事,我也看透了;荣华富贵只不过是过眼云烟而已,大丈夫行于世间,当问心无愧!”
“奉先高义,”张杨站起身,端着酒杯敬到:“且满饮此杯。”
“干!”
张杨“奉先,并州临近冀州,冀州袁本初,四世三公,名传海内,气度恢弘,折节下士,我已奉其为主,不知奉先你?”
吕布故作震惊道:“单骑退董的袁本初?吾早就想与他结识了,只是苦于无人引荐。”
“哈哈哈,无事无事,待我书信一封为你引荐,我主定会为奉先的拜访喜不自胜。”
酒宴散去,一个仆役扶着张杨向府邸走去,张杨挣开了仆役的手,望天喃喃道:“我真的错了吗?”突然脸色又变得凶狠起来,“不不不,吕奉先想回去啃石头就让他去啃,并州哪有这里过得舒服?”蓦然又是一声长叹,“罢了,明日拨一千石精粮给他吧,希望他真的能让并州老乡日子过得好一点。”
河东郡,安邑县
天色已晚,一位少年郡吏轻锤了几下僵硬的后背,回到了一处朴素却不杂乱的宅院中;少年本是河东襄陵县人士,因身为河东郡吏所以需要来到河东治所安邑处理公务。少年本想像往常一样去小屋演练军阵,却听得远处一阵急促地马蹄声,“吁”,有人从马上跳下,敲了敲自己的院门。
少年打开了院门,看见门外站着一个风尘仆仆的银甲小将:“敢问足下何人?有何要事?”
“酉时打扰贾郎,实属无奈,在下高雅,现忝为吕使君座下百夫长。”
贾逵有些疑惑,不知那个如今传的沸沸扬扬的并州牧吕奉先是如何得知自己的,但还是侧过身将高雅迎了进去,“请进来喝杯茶水吧。”
“这么说,吕使君早就注意到在下了?”贾逵和高雅对坐席上,二人面前放好了茶水。
“是的,将使君他曾经过河东,听说了贾郎少孤家贫但胸怀大志,为官方正清廉,素有才干,所以特命我前来送出此信和这二十两黄金。”说着,高雅拿出了怀中的信件和金子。
“这万万使不得,吕使君不远千里派人来见鄙人已让吾受宠若惊,安能再无功而受黄金二十两呼?”贾逵连连摆手。
高雅笑了笑,“使君说了,此非使君贿于贾郎,而是使君馈于朝廷有功之士,贾郎可是要寒使君一份帮扶朝廷有功之士的拳拳之心乎?”
“这……”眼看贾逵有些犹豫,高雅不想再多生变故,便抱拳道:“如此,高某便告退了。”
“哎……”
将高雅送出门外后,贾逵看着桌上的金子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罢了,还是先看看吕使君写了什么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