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管家正是君府的管事,他已年过过百,是君府主人最得力的助手。
将月婵湲迎进大堂,早有下人沏了上好的铁观音奉上,一切可见这女子在君府是有多高的地位,一来便如入了自家般。
“张管家,不知这两日可有信件”
方坐下,月婵湲便开口问及他的下落,张管家脸色染上担忧,摇了摇头。
“那府上派出的侍卫可有公子的讯息?”
得到的答案依然是摇头,月婵湲不禁眉头轻锁。见此,张管家出言相慰,“月小姐不必担忧,公子吉人自有天相,况且以公子的聪明才智,就算遇险也会大而化之。若是月小姐因此忧坏了身子,公子回来看了也会心疼的。”
“唉,当日他临行之时走得实在匆忙,不然我定把求的玉佛让他佩戴上。如今”
“小姐,您要相信公子不会有事的。”
“也罢,今日没有消息我便改日再来。若是公子回来了,还请张管家令人告知婵湲一声。”
说着,月婵湲便起身告退,张管家忙送她出府。路过书房时,她驻留了片刻,心里只期盼那人早些平安归来。
再说神仙岛上,君璟倒是生活得自在。整日没有繁琐的事务处理,只是在岛上静看云卷云舒,虽然听起来太过单调,可有了那人在身边,倒是有趣得紧!
他在岛上做的最多的便是解决陵章陵妍的困惑,还有看缃帙习武练剑。偶尔跟南卿切磋棋艺,煮茶谈人生。看着陵章跟缃帙斗嘴,南卿捉弄自己的徒弟们也是分外有意思。很多时候,他都忘了自己是何身份,只是跟他们待在一起,便觉得乐趣横生。
这日午后,天气倒是晴朗,他正准备找南卿接着昨天的棋局下棋,在半路上又碰到了缃帙。她背对着他,对着花草一通嘀咕,也不知在说些啥。突然生出捉弄她的想法,君璟悄悄退步,生怕她发现。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他一个男人怎么也是让人捉摸不透啊?”
那日南卿将她轰出门后,第二日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可待在一起的时候,她又总感觉师父有些疏远她。自己是怎么也想不明白。
“哎呦!”
出神间,小腿一痛,她蹲下身,面上表情很是痛苦。
“哟!无所不能的云缃帙还会喊痛啊。”
树木后的君璟刚要出去,不曾想南卿出现在此。默默扔下手中石子,难道刚才那石子是他扔的?他怎么跟自己想的一样!看他一脸的漫不经心,君璟心有疑惑,站在树木后面按兵不动。
一听到是南卿的声音,缃帙抬头,恶狠狠地看着他,“师父,你为何拿石子扔我?”
“你哪只眼睛看到是为师所为?”
扫了眼周围,缃帙言辞凿凿,“这里只有你我,你定是记恨那日我说的话,才报复我。”
“这几日风太大,许是风吹的也不一定呢。”
南卿说着蹲下,握住她的小腿捏了捏,缃帙一个吃痛,咬牙切齿,“师父!缃帙错了还不行吗?”
趁他一个不备,迅速收回腿,南卿面上浮起满意的笑容,摸了摸她的头,“若是你刚才不碎碎念为师,为师又怎会小惩你一下呢?”
“师父简直欺人太甚!可如今,你罚也罚了,缃帙就不欠师父什么了。”
不欠什么了?
这句话听在耳里,为何心里堵得慌。
“欠不欠是为师说了算。”
闻言,缃帙无奈地摇头。她这个师父,一向如此无赖,她认栽!
起身想走,腿却使不上力。反复几次,亦是如此,南卿在旁边优哉游哉,就那样悠闲的看着她,也不说话。一番思想斗争后,她将求助的眼神投向南卿,可怜巴巴的样子让人看了不忍拒绝。
“缃帙可别这样看着我,不管用。”
“师父,罚也罚过了,上天有好生之德,您就行行好呗。”
“突然想起,为师今日约好了和君公子弈棋,这已经耽搁好些功夫了”
“师父,我劝你善良。有话请直说。”
“啧啧,我的心思表现得这么明显吗?”南卿状似有些苦恼被她看穿,“那你说,你真的想与为师两不相欠吗?”
语毕,缃帙只觉头顶一片黑线。合着绕了这么大一圈,他是在纠结她那句再不相欠!“师父,缃帙欠您的生生世世都还不完,缃帙会努力报答您的!”
“嗯,这话还有点良心。看在你如此真诚的份上,为师就帮你一把!”
一把抱起缃帙,他脸上尽是得意。这一幕看得缃帙牙痒痒。她算弄明白了,师父就是自导自演,真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等到两人远去,君璟方现身。
南卿,真的只是想做一个师父吗
给读者的话
终于盼来了好天气,感冒也好了,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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