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做梦想着以后能见到小娆吗？

美梦，确实会想要笑，笑着笑着便该醒了，醒来之后发现这不过是一场空，总好过在梦中继续沉陷。

妖颜气愤地收回妖力，往前走了几步，站在门外又听到了王梓後的念书声：“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他念得缓慢，清亮的声音中带着些忧愁。

妖颜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细细听着，王梓後念完便又发出一些轻笑，她也跟着自嘲似地轻笑起来，一方，天各一方。

天各一方，相见太难？天各一方，相见又有何难。

她慢慢转头往王梓後的方向看去，看不到人只看见了自己的影子，影子里的人只有轮廓，看上去却很落寞。

妖颜脸上的笑意更深，看来，她小看的还有她自己的心，见了王梓後这副模样，她到底是狠不下来。

既然这样，她会等到王梓後睡着后再进去，用妖力将他关于小娆的记忆封闭起来。

记忆留着无疑是痛苦，可忘记了也会痛苦，就像她想不起君邑曾经和她说过的很多话，会心生愧疚。

好在她和君邑都是狐妖。

而小娆和王梓後，至少是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的。

她是小娆的母亲，今日让他们天各一方，是因为她爱小娆，而明日，他们若能重逢，那或许也是因为爱。

不同于她对那个人曾经有过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