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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过年

增田家的(家的,指媳妇儿),村里的酱油、醋、豆油,就由你看着啦。保证一点儿,只要出了曲村,就必须是响当当的好东西、好名声。

第一批人手,这是这些啦。来,爷爷我出钱,你们干活,把这份劳务契约签一下。你们几个虽说不认得多少字,写自己的大名儿都还行。来,在这儿,写上大名儿,按个手印儿。

......

其他人,工坊里的,把活儿干好;没活计的,先把地种好。

酒楼开的好,厨院办的好,酱油、醋、豆油等等等等,你们看的到的东西,我新做出来的东西,以后全都是生意。

爷爷我再句,还是刚刚的话,我们的生意现在就是个奶娃娃。奶娃娃,啥事儿第一?就是吃奶。酒楼、厨院里啥事儿第一?就是把饭菜做好,把客人伺候舒坦了,银子铜钱也就到手了。

说了这么多,都明白吧?”

所有人,从老到小一起回答:“明白了!”

最后,宝玉让三个大妹妹展开一大字:

‘清河厨院”,附门联:‘品天下美味几许,知厨子手段如何。’

‘天然居”,附门联:‘居然天上客,客上天然居。’

字号:‘曲村玉字号’(字号要以小字的形式写在牌匾上)。

此事敲定。

关于“清河厨院”的门联,宝玉还特意同赵天寿说过一个剃头匠与书生的故事,特意提到对联‘问天下头颅几计,看老夫如何’,惊的老天寿缩了好几天脑袋。说不定是因为这个原因,今天没人发表什么意见。或许吧,今后不用经常问三个老家伙的意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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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村人要在县城开酒楼了,还开了一个厨院。县城里的人还没感觉,曲村附近的,尤其是有威望的老人们,各山头儿的寨主们,供货的商人们,齐齐出动,直奔县城,到县城各处散播消息。

一位村老说:“听说了嘛,自从曲家当官的人走后,大曲村成了曲村。多少年啦,都快没落啦。这不,最近有个‘书生爷爷’回来啦......”

一个曲村亲戚说:“能不知道吗?去拜年那会儿,我在亲家赵天寿那儿吃过饭,那是老好吃啦。光是河里的鱼,都给弄出五种吃法。”

一个山寨里的小头目说:“那‘书生爷爷’还会武艺呢。我们当家的一开始不信,带人过去拜会,没出十个呼喊,几十号兄弟全给放倒了。都没看清人家是怎么出手的。本想着,直接跑吧。没想到,书生爷爷还挺客气,让厨子给我们做了羊肉宴,那个好吃啊......”一边说,一边口水流到地上,那猥琐的、好吃懒做的臭模样,让人直退三步。

贾增田,带着人,在县城里到处溜达:

“天然居开业,第一道菜免费。不好吃,不收钱。”

“天然居开业,第一道菜免费。相当美味,好吃不贵。”

“天然居开业,第一道菜免费。不怕同行学做菜,厨房敞开了让你看。”

“天然居开业,第一道菜免费。有菜谱相送!”

县城二十条街,一万多人,很快传的全都知道了。

有书生路过天然居,被门联‘居然天上客,客上天然居。’吸引。因为从未见过,还在店小二处好好的打听了一番,闻到饭菜香味,就情不自禁的留下了。

有一队捕快路过,听到‘第一道菜免费’,就占便宜的一人一道菜,天然居也不拒绝,客客气气的奉上。不经意间,故意露出手指上的老茧给捕快看,笑的憨态可掬,也笑的比较淫邪,捕头注意到了。店小二菜之后,也不什么不再多提。

有商人路过,看到线装书的菜谱《鲁菜大全(一)》,就马上吵着要见酒店东家,说要合伙开酒楼,还说酒楼全是其次,这纸书才是大买卖。

县城主府里,城主袁天高,听到捕头报告,同样看到一本菜谱《鲁菜大全(一)》,还特意让天然居送来一桌酒席;天然居没主动收钱,说是开业迎客,欢迎以后照顾生意,其实借了城主的名头,生意会更好。这也是宣传的噱头嘛。没想到是,城主自己掏腰包,来了一趟店里,主动把钱付了。城主最在意的也是书。

假装不经意间,线装书丢失了。接着就是几声假装的打屁股和哭嚎......然后呢?就没有然后了,宝玉是不会安排人去把书找回来的。

平民们在意着美味,商人们想着赚钱,官员们在意着纸质书本。这几天,宝玉在设计自己的商业模式。

酒店已经开起来了,接下来就是全员基础工钱+全员销售提成+管理岗位津贴+全员股权激励分红+中心店、外围店、分销商合作,人人都是老板,再逐步的去成立厨师公会、酒楼公会,把所有合作者纳入组织管理。宝玉,会做好自己的大东家,总控全局。一个小县城,毛毛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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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然居里,说书人在讲《说岳全传》的故事------

这是一个没有出现的朝代,至少这个大陆没出现过。说书人绘声绘色的讲到岳飞的生平,讲到国家破家亡、山河破碎的亡国靖康耻,讲到岳飞南下后重新组织军队......讲到岳飞如何被构陷致死:“什么是莫须有?就是可能有吧、大概有吧,应该有吧......没有证据,也不需要证据,这国之良将身死风波亭......”

说书人最后再重复念一次《满江红》,竟然有几个学子文吏背诵了下来,在一起跟着念: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

臣子恨,何时灭!

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

“岳飞是什么,岳飞是家国情怀,岳飞是民族忠义,岳飞是守护家园的人。我们所有人,都要学习这位岳王爷!”

......

“后又诗云,说那些当朝的人:

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

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

众人听罢,听得那叫一个‘凄凄惨惨戚戚’,尤其是一些军武后人,更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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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捕快们最爱天然居,来吃饭也会抢着付钱;

据说,城主大悄悄来过,听了故事也是热泪盈眶......

开业不到十天,已经有县城的大小饭店、酒楼陆续到天然居采购酱油、醋、豆油了。

半年后,已经培养出了全县城的调味品使用习惯,县域内的村镇也开始使用......

宝玉觉得,开局不错,收入不错,可以考虑到附近县城和郡城分别开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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