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辞眸色微动,是了,她也从来没问过。
可如今,还重要吗?她已经,忘了少女时期的春心萌动。
回忆与现实交织在一起,季昀礼几乎是在顷刻间顿悟,也明白这些年他到底错过了什么。他似乎又回忆起什么。
季昀礼说道:“五年前,也是一场误会,我与林宛初之间,什么都没有。你看到的,都是我妈故意发出来让你看到的。我妈说季家与林家是世交,林家的宴会,多少还是要给面子。我去了才知道是林宛初的成人礼,你看到的照片,也只能证明我去了,其实我只待了一个多小时就走了。我现在已经离开了季家,也弃了林家,回不了头,也不想回头。”
宋辞说道:“其实,你不用解释这么多。”
季昀礼放下轻轻捏着她下巴的手,虚搭在她的肩上,说道:“我要解释给你听,来的那天早上我就告诉你,我无家可归了,你答应收留我,我可以帮你,我们算是公平。”
宋辞神色未动,内心却觉得悲凉,这迟来的解释,她早就不需要了。也不知道今天,为什么要问,问了又如何。况且,他们之间,过去从来都不存在超越朋友的关系。她又有什么资格质问。
宋辞现在,只有一个心思,查清爆炸案的真相,不计一切代价。原本,她没想过宋家基业,可这是父亲和长姐的心血,她争定了,也要定了。
定了定神,宋辞环视了这栋四层楼的别墅,问道:“季昀礼,我睡哪里?”
季昀礼突然饶有兴趣地盯着宋辞,勾着她一缕头发,在手指上打着圈,带着几分戏谑,说道:“你是我老婆,自然是睡我床上。”
“季昀礼!”宋辞一字一顿,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
季昀礼依旧是那股子风流劲儿,说道:“不逗你了,你住二楼,我住三楼好不好?”
“我累了,你也早点休息。”话落,宋辞起身,独自往二楼走去。
宋辞没带任何行李,除了手机,她甚至连一个包,一张卡都没拿。
推开二楼套房的门,新中式的装修风格,用了大量名贵的原木,大气典雅又不失古朴,深浅色调搭配的相得益彰。
厚重的原木茶桌上,摆着一套天青色汝窑茶具,烧制于明万历年间,天青釉幽淡隽永,青如天,明如镜,当真是世间绝品。
桌边的咖色深口粗制瓷碗,养着一棵水培迷迭香。
再往里面走,有单独的书房,书桌上透明的宽口玻璃瓶里,插着枝叶茂密的马醉木,地上的白色瓷盆里有一棵千年树。
宋辞说过,五颜六色,争奇斗艳的花最是没趣,不如这些绿植,舒展而优雅,别样的美。
这里将是她未来长期生活的地方,她走进衣帽间,西装、裙装、休闲、运动,挂满衣柜的,皆以黑色和深色为主,是她的尺码,是她喜欢的风格。
还有一个单独的陈列柜,从上到下,各品牌,各样式的包,以爱马仕和香奈儿居多,可以让宋辞搭配不同的衣服,出席不同的场合。
季昀礼还没来得及告诉她,一楼还有一处鞋柜,也全是为她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