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怎么觉得我没那么好……”
刘梅的话相比五秒钟前,那真是温柔多啦!手上的力道也小了大半!
任吒忙答疑解惑!
“干娘呵!您真不知道!在你做县令之前,这小画县从没过举人以上的功名!今年一下出了这么多状元!乡亲们觉得您是文曲星下凡,给整个小画县带来福气儿!叫千家万户祖坟冒烟!!!不把您供起来,真真对不起祖宗!!!乡亲们良心上过不去!”
刘梅终于松开手,抿嘴儿一笑,“哼!不就是个状元……至于嘛……不过,自从老子我当了这个县令……竟越来越爱看这字儿画儿呀啥的……别人就是把老子,不,老娘气死!老娘也不想骂人了!”
“干娘您看了字画儿!口吐芬芳啦!万民的福哇!”
刘梅终于兴奋起来!
“老子!不!老娘—”
“哎!干娘!我觉得您还是自称‘老子’好!霸气侧漏!”
刘梅的脸竟然红了一下!她点了点了下吒儿的眉心,有点儿腼腆地说“小傻傻!就你懂老子的心思儿!怎么啦?!这大早上的,巴巴地来拍老子的马屁,是不是想沾老子的光啊?!”
“嘿嘿嘿……”
任吒忙送上一脸谄媚的笑,“干娘,柳先生可真是个爱大话国的人儿!虽然我干姥爷说他写的是狗屁文章,可街上的人看了都说好……”
“哪里好?!好在哪里?他的文章要是好!那你干姥爷的话就是狗屁!”
“哎哎,别生气,听儿子把话说完,街上的人说的是柳先生的字儿好!贼好!再说啦!这一场春闱下来,也不知道出了多少狗屁文章,可我干姥爷单单把柳先生的文章批成‘狗屁文章’,还要贴在大街上!叫全小画县的人都知道,把个柳先生羞地上了吊!要不是我及时赶到,柳先生怕早就进了棺材!还不把柳眉哭死?!”
任吒使劲挤挤眼,好不容易才挤出几滴“鳄鱼眼泪”!
“噢……”
刘梅眼中放出异常明亮的光彩,她伸手刮了下任吒的牌子,戏谑道:“原来是为了柳眉那小妞呀!嗯—那小妞儿是不赖!那天在曲场儿上,你干姥爷一眼就瞧上那小妞儿啦!气死老子了!老子怪不得一把掐死那老东西!”说到这儿,刘梅瞪着任吒,大骂一声,“他娘的!打那以后,老子看谁都不顺眼,全天下的男人都该挨雷劈!!!都该阉!阉阉阉阉……”
“干娘!您要是把天下的男人全都劈了,那男人不就绝种吗?!”
“绝种才好!眼不见心不烦!”
“男人要是都绝了种,就没人给您当奴才啦!没人耕田种地……”
刘梅“哧”地一声,哑然失笑!
任吒贱贱一笑,一脸猥琐地看着刘梅,继续拍马屁!
“干娘!把全天下的男人全都连阉带劈!就没人给您树碑立传唱赞歌啦……”
“树碑立传唱赞歌?!”
“那是!你前天还跟我说,我贾空贾大两位干爷爷正找人给他们树碑立传,还在全大话国给他俩建生祠,咱们小画县也得快建二贤祠!”
刘梅听地一脸懵,讷讷地问任吒,“那又怎么样儿?!那姓柳的是能出钱,还是能出力?!”
“咳哟我的亲娘哎!”任吒有点儿忍无可忍,“您老人家在小画县为百姓做那么多好事儿,老百姓也会给您建生祠!那生祠前要立一块高高的石碑,石碑上会记下您干的大事儿!”
“记下老子干的大事儿……又有啥用……不能吃,不能喝……”
“哎呀!我的个亲娘!用处大着咧!您知道我那两个干大爷为啥建生祠?!”
刘梅想了想,随口道:“好玩呗!!”
“哎哟哟—我的个亲娘—”任吒夸张地一蹦老高,指着天大声嚷嚷,“老百姓给谁建了生祠,那人死了再投胎,男的不是王侯将相就是李白杜甫;女的不是皇后贵妃就是西施玉环……”
“真的真的?!那我这就建生祠!”
“光建生祠不行!你得先找那写碑文的人,只有碑文写得好,地府才会给你记功,才能投好胎!”
“那选谁写碑文?!”
“当然是柳先生这样的!!只有他这样的人,老实本份,能写会画,一辈子不会坑人!阎王爷才信他写的文章,那生祠里供的人才能沾他的光!”
“那你先叫他写!写好了,老子给他大把银子!”
任吒立刻面露难色!
“哎呀!那柳先生最不爱银子!他常说,问世间钱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许?!实在不值!他要留一世清名,死了投个好胎,下辈子做清官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