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哇呀呀!呜……四岛国有钱啦……可这钱……是千万将士拿命换来的!一分一毫,来之不易!来之艰难……呜呼……”
众人忙收起马屁,挂出一张张死人脸,都像死了亲爹一般!
“国主为何痛哭?!为何痛哭……”
一个身穿白袍的女人冲进来,见郎仁抱着金条大哭,一时哭笑不得!
“这么多金条!国主该乐地蹦才是呀!为何哭?!噢——我明白啦!国主……”
“王后……朕想起为国捐躯的将士,情不自禁……”
王后眼圈儿一红,几滴清泪悄然滑落,她掏出手帕儿,一边给郎仁擦泪,一边劝慰,“国主,战士为国捐躯,死得其所!我们这些活着的,要替他们好好活着,为全四岛鬼儿找一个好家……”
“对!朕要用好这些金银,为四岛国民谋福!来人呐!快请内阁大臣来!朕要召开御前会议!”
“金山银山”旁,御前会议“吵”成一团儿!
“国主,这几年,我们陆军为支持海军,主动勒紧腰带过苦日子,肠子都快勒断啦!这回,国主一定多给一些军费,五十万两白银,就五十万两白银!”
“国主,我们海军今年力年再造五艘战舰,至少要一百万两白银!这还不算每艘战舰上再添一百匹马……”
“我们陆军每天只吃两顿饭,一顿饭三两米,几片青菜叶儿,十天半月见不了浑腥儿!咱们四岛国四面临海,美味海鲜天下闻名,可怜我陆军将士,竟有一半人一个月才吃一回鱼儿……”
陆军大臣越说越委屈,撩起袖子擦眼泪儿!
“朕知道!朕知道!咱们的海鲜不都卖给外国人赚军费了吗?!请转告陆军弟兄们,只要拿下大话国,咱们都去大话国,鸡鸭鱼肉,山珍海味,想吃就吃!”
“国主,我们海军看起来军费多,可实际上都用在维护战舰军马上!咱们的战舰,一月一小战,三月一大战!愈战愈勇,愈战愈破,一破就修!一修就是大把银子……木材铁钉就不用说啦!咱们四个岛上就没成片的森林,更没个像样的铁矿!全都得买魅国货!死贵!为节省开支,海军将士惜用新军服补船帆上的洞!国主您看,臣这件军服都穿了六年啦……”
海军大臣撩起胳膊给郎仁看,只见那上面小补丁挨大补丁,新补丁挨旧补丁,密密麻麻全是补丁!
眼看御前会议开成“哭穷大会”,郎仁实在憋不住了!
“朕知道!朕知道!朕全知道!诸位全是能臣良将!哎——自从跟李玉签下《心愁条约》,朕吃不香,睡不好,翻来覆去地想,想如何把这宝贵的财富用在刀刃上……”
众人一齐盯着郎仁,大气儿不敢出一声儿!
郎仁手一挥,大声宣布:“朕有话在先,这金山银山,朕不留一分一毫!”
“国主可敬!国主威武!国主……”
“朕明白!朕明白!朕这就给诸位金银……”
郎仁难得一笑,随即从怀里掏出一杆小称儿,这称儿半尺多长,乌黑油亮,一看就有年头啦!
郎仁把小称举过头顶,朗声道:“诸位!这把小称儿,最多称一两!最少能称出一厘!那还是十年前,朕还是皇子,带兵跟大话人拚命!朕一刀劈死大话军旗手,夺过大话军军旗!大话军丢了军旗,一哄而散!朕锯下一截旗杆儿,做成这杆‘公平称儿’,一是为留个纪念,二是为物尽其用!现在,朕就用此称分金分银!”
郎仁说完,抽出一张纸,大声宣读!
“陆军军费,共计白银六十六万两七钱三厘!”
“啊?!六十六两……国主万岁!国主威武!国主万万岁——”
陆军兴奋地连蹦带跳,陆军大臣不顾六十岁高龄,就地来了后空翻,博得满堂喝彩!
“海军军费,白银一百三十万两零七钱三厘!”
“国主万岁万万岁——”
海军立刻疯啦!
眼看“御前会议”要变成“群魔乱舞”,郎仁突然大喝一声!
“肃静!全体肃静!!!”
顷刻间,大殿里安静下来,众人站地笔直,耳边只有“呼哧呼哧”的喘息声。
郎仁看着众位爱将,欣慰地笑了!
“诸位!为补充军费,王后把她的金银首饰全捐出来,折合白银三千两!陆军海军平分!”
“王后万岁万岁万岁——”
众人一齐跪下,山呼万岁!
郎仁脸一沉!
“本主不想活万岁!要万万岁银!情圣该活‘万岁’!他活万岁,大话国给我送万年岁银!!!”
“国主威武!四岛威武!!!大话送万年岁银!!!”
“礼尚往来!传朕令!大话国装岁银的箱子里,装满咸鱼!礼送出境!!!”
再说于震的买卖,简直“生不逢时”!
钱都交岁银了!盐都吃不起了!哪有闲钱买绿膜?!不能吃不能喝!死活不买!
可于震认为,乡亲们一定需要绿膜!
挨家挨户地“劝”!白天不在家,夜里去堵门儿!
打死也不走!
“要拿出熬干灯的精神,熬地他们精疲力竭,哈欠连天,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万般无奈……不得不买绿膜!一家买黄豆大一点儿,也能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