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于震冲到刘梅身边,在她耳边小声嘀咕几句。
刘梅忽然咧嘴一笑,手一甩,杀猪刀没入裙中!
宝刀归鞘,天下太平!
胡鸾刚松了口气儿,又见于震跑过来!
“震儿—”
胡鸾激动地热泪盈眶!
“小奶奶!别哭!听我说……”
刘梅好奇地打量着牢门内的那个女人,见她脸上表情,一会儿惊愕,一会儿迟疑,最后却一脸惊喜?!
“格格格……”胡鸾笑着招手道,“夫人,您只要把小女子放出去,那柳眉儿霜要多少有多少!我天天去老柳树沟采柳叶儿,给夫人配制最最新鲜的美容霜!我亲自给夫人敷脸上!轻轻抹,慢慢揉,好好侍候夫人……”
“这还不好办!等老爷醒了,我就叫他放你!走,任吒你快跟我回去,看那该死的醒了没有!!!”
猪腰子脸鬼使神差地醒过来!
这货慢慢睁开眼,发觉眼前一片模糊,模糊中听见有人急切地呼叫自己!
“任贵!任贵!快醒醒!快醒醒!老娘有急事儿跟你说……”
猪腰子脸使了好大的劲儿,才费力地吐出几个字儿,“啥……啥—事……”
“快把胡鸾放了!我要她给我做柳眉儿霜!!快!快!快快—”
刘梅急得直跳脚!!!
“你敢—那胡鸾是朝廷钦犯!你要是敢乱来,看我怎么收拾你……哎……”
猪腰子脸气地嘴直哆嗦,长叹一声,无奈地闭上眼!
“你死吧!快咽气儿吧!老娘当县官儿!老娘放人……”
陈铿仁一见这悍妇要骂街,忙上前好声安慰!
“夫人莫急!等老爷康复了,放人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吗?”
“我哪里等得!我这就要他放人!该死的你敢装死!有你好看—”
任吒忙拉刘梅出去……
于震看着猪腰子脸,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骂娘”,“他娘的!这该死的猪腰子脸!耍籁皮!老子的药都喂狗了!哼—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于震忙追上任刘二人!
“姓任的!我拚上全力救醒他,他却反悔不认账!我再不给他一滴阿斯匹林!你看着办吧!”
于震说完,拂袖而去!
“哎哎!亲哥!神医!你听小弟说!你听小弟说!”
任吒一把拉住于震,苦苦哀求,“你不信我!你总得信我干娘吧?!我干娘的手段你也见识了!她想干的事儿,没有干不成的!”
于震气地头顶冒烟,可转念一想,人还得救?!半晌,于震试探地看向刘梅,刘梅冲他勾勾手指儿,笑得很暧昧!
“过来呀!”
“哎—有枣没枣打一杆子!说不定这杀猪的女人真能降得住猪腰子脸呢……”
于震试探地走到刘梅面前,拱手一礼!
“夫人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这话该我问你?!”
“夫人何出此言?”
刘梅“哼”了一声,责怪道:“你就不该用那么灵的药!一下就把他救过来了!让他没吃够苦头!他怎么会痛快地放了胡鸾?!真是吃饱了撑的!猪脑子!!”
刘梅这番话,犹如一记闷棍,砸地于震晕头转向!
“这刘梅是不是猪腰子脸的老婆啊?!怎么就跟他有杀爹之仇,不共戴天似的?!不行,也许是这女人在套路我!想看看我是不是真想给她男人治病!”
于是,于震一本正经地说:“夫人此言差矣!吾辈行医,最最讲究‘医德’二字!师祖曰‘医者人心,有医无类!’还曰‘病家求医,寄以生死!’因此‘无恒德者,不能行医!’吾辈悬壶济世……”
“得!得!得!得!一个大男人,说话儿这么啰嗦!啰嗦地我头疼!”刘梅不耐烦地甩甩手帕儿,“你家小奶奶跟那个姓柳的事儿,我干儿都跟我说了!哎—都是我男人造的孽!实话实说啊!我是她的正牌夫人!他管着小画县,我管着他!可我想要的东西,他给不了我!还不让我自个拿!找死!!!”
“对!见佛不烧香也就罢了,还想拆庙门?!找死!!!”
于震忙随声附和。
任吒有些紧张地朝周围看了看,小声提醒刘梅,“干娘!我看干爹口气那么硬……”
“老娘比他还硬!怎么地?!走!咱们现在就去找吴师爷,叫他写保证书!再叫该死的盖那破大印!!!”
“哎—那老家伙精得跟猴似的!他才不会帮你写这书那书!干娘,不如我来写,只要盖上县衙的大印!万事大吉!”又一想,“可我那铿仁干爹说,老爷早就把大印藏起来了!这事儿难办了!哎—我又发烧了,身上没一点儿力气……”
任吒“哎哟”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脸痛苦的样子。
看着任吒一脸苦逼,于震有些不忍!
“哎!现在你干爹也醒了!用不着咱哥俩了,你还是跟我回去喝药吧!”
任吒连忙一骨碌爬起来,激动地“好哥!亲哥!”叫不停!
于震刚回到家门口,就见半天好人急匆匆地走出来。
“嗨!你到哪里去了?我到处找你!我烧得更厉害了!快拿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