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苏婉萍儿气结,“他是我的人!”
“你的人?哼,哪有这样对待自己人的?”
高景轩头疼不已,连忙调解:“二位且息怒,小伤无碍。公主年轻气盛,还请孟夫人海涵。他日我定亲自致歉,并恳请夫人助我于军务之上。”
孟夫人以为高景轩在为她二人辩解,心领神会,瞪了苏婉萍儿一眼:“若非看在高校尉面上,今日定不饶你!翠娥,送客!”
“告辞。”高景轩拱手,拉着苏婉萍儿离去。
孟夫人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愤懑:“这公主,真是坏了我的好事!”
路上,苏婉萍儿甩开高景轩的手,怒道:“你拉我作甚?就该让我教训那贱妇!”
高景轩苦笑:“公主,我们早有约定,怎可轻易变卦?再者,孟夫人也有她的苦衷,我们何必与她计较?”
苏婉萍儿听罢,怒气渐消:“你说得也有理,她确实挺可怜的。罢了,本公主不与她一般见识。”
高景轩心中大悦,连忙恭维道:“公主殿下胸襟宽广,景轩实乃佩服之至!”
次日清晨,借宿于驿站的高景轩一行人刚起身,苏婉萍儿便携数名侍女来访,二人共进早餐后,便率领护卫随从前往镇守府求见参军独孤峻。
或许得益于边令诚昨日的暗中周旋,高景轩此行异常顺利,顺利面见独孤峻后,他详细陈述了来意。独孤峻闻言,当即承诺次日便为托云堡调拨所需的军械与粮饷。
正当高景轩准备离开镇守府时,李晔将军携一众侍从归来,高景轩与苏婉萍儿连忙上前拜见。
“景轩啊,你可算来了。托云堡近况如何?”李晔对高景轩关怀备至,一见面便连连询问。
高景轩恭敬行礼,答道:“将军,托云堡一切安好,近期派出的斥候均未发现突骑施的游骑踪迹。不过,属下此次前来,实为请罪而来。”
“请罪?”李晔闻言,目光转向苏婉萍儿,似在寻求答案,但苏婉萍儿却保持了沉默。李晔见状,只得再次看向高景轩,问道:“究竟所为何事请罪?”
高景轩坦诚相告:“属下此次赴疏勒镇,实因托云堡战后军械物资损耗严重,加之近两个月来粮饷未至,将士们正急需这批物资过冬。粮饷尚可暂缓,但守城军械若不及时补充,恐突骑施再犯时难以应对。属下昨日抵此,本欲求见参军独孤大人,不料其以病为由避而不见。后经多方打探,方知是中使边令诚从中作梗,阻挠了对托云堡的物资调拨。无奈之下,属下只得备下薄礼,试图通过边令诚疏通关系,以促成此事。属下有违军纪,私自会见宦官,特向将军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