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没能及时发布清剿周边小鬼的悬赏，才导致小鬼成灾，袭击了那姑娘的村子。事实上应该被你烧死的，不应该是你那中饱私囊到肠肥脑满的父亲吗？”

“恶魔的淫语不能使我动摇，我决心皈依荣光，做行走在地上的剑。”洛丽儿闭上眼睛，嘴中念念有词。

“好，恶魔，那么，你把我的母亲，跟恶魔卖了几个钱？”我再也无法压制内心的怒火，一掌捏住她的下半张脸，不让她发出任何声音。

“我本以为你是真的盲目，却没想到你是假的虔诚！”我失声笑了出来：“也对，荣光的信徒，怎么会和亡灵术师为伍呢？”

洛丽儿突然瞪大了双眼。

“嗯？就是谋杀我母亲的那支队伍里，那个秘术师。怎么，你不知道吗？还是说你以为我不知道？那我来说，那个家伙不是什么秘术师，而是亵渎死者的家伙。他在替我做了某件事之后，得到了我的仁慈。”

洛丽儿挣扎着想要说话，但是我并不打算给她这个机会。

“但是你就无法得到我的仁慈了。我突然想到了适合你的惩罚。你说我母亲最大的恶是生下了我？”我一手捏着她的嘴脸，另一只手从她的颈部，划过锁骨，胸口，肋骨，然后来到肚脐，最后停在了小腹上。

洛丽儿挣扎的越发激烈，我松开捏着她脸的手，没等她开口说话，就先给了她一巴掌。

洛丽儿的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她的声音再也没有了方才的坚定与高傲。“你...恶魔！你想做什么！”

“我无法找出你愿意承认的罪，那不如让我来直接赋予你，你已经宣判的罪吧。”

“不许你！不，不要！求你，不要！对不起！是我错了，对不起！我该怎么...”

我直接出声打断了她的哀求：“对了，你的天赋是什么来着？力量祝福和敏捷祝福？一天能施放几次？很有用。我接下来的复仇用得上。”

“对...对！我，我很有用！带上我吧！我能帮到你！我能赎罪！我知道其他人的信息！你自己去找他们很麻烦吧？我能...”

“够了！”洛丽儿哀求的丑态实在恶心到我，于是我再一次赏了她一巴掌。

洛丽儿偏着头，呜呜的哭着，泪水打湿了金发，缭乱的贴在她姣好的脸上。

“我来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可还记得我的母亲，在被你们一片一片的剥下鳞片时，从不曾哼过一声，也从不求饶。可她那双早已腐败的双翼、恐怕早已失去痛觉的翅膀，在被你们夺取时，却发出了唯一一声悲鸣。”

我替洛丽儿理开胡乱粘在脸上的发丝，捧着她的脸，注视着她，问道：“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

接下来，洛丽儿那只樱桃般红润的小嘴里，接连不断的吐出哀求、质问、痛骂、哭喊、求救、忏悔、发誓、祈祷、诅咒、以及各式各样的胡言乱语。

我并没有再堵上过她的嘴。相较于我正在进行的复仇，她的声音倒更能抚慰我无时无刻不在疼痛到颤抖的内心。

我又想起了那个笑起来甜甜的，眼睛弯弯的麻花辫姑娘。还有她递给我的蛋和奶的味道。

我又想起来母亲用嘴衔着，喂给我的，她的手指的味道。

洛丽儿的闺房充斥着甜到发腻的气味，我却觉得和那个地穴里的恶臭一样刺鼻。

洛丽儿还在哭泣着、颤栗着，嘴中依然念着已经毫无意义的破碎词句。